第(1/3)頁 人離鄉(xiāng)賤? 其實,徐屺壓根就不關(guān)心,那些人離鄉(xiāng)后會遭遇什么,都是升斗小民而已,與他何干? 可確實有關(guān)系,佃農(nóng)在出走啊!田租在下降啊! 得想辦法把那些人都留下來。要不然,他們都走了,地誰種?活誰干? 他們?yōu)槭裁醋撸? “天徒,你看這幾年,那些個報紙上動不動就寫誰家的誰誰,在海外怎么發(fā)了達(dá),甚至就連同游手好賢的之人,到了海外也變得勤快了,而且官府還給他們發(fā)了媳婦,你說,這官府又豈能這樣蠱惑人心啊,這百姓純樸之心,就是被那些文章給蠱惑了,以至于紛紛拋棄祖宗宗祠出走海外,這又豈是良善人家所能為?久而久之,要是任由百姓自行遷移出海,我大明恐怕再沒有充兵之丁,耕種之民了!而且百姓身處夷地,必定定夷俗影響,入夷為夷,華夏禮儀不復(fù)啊!” 擱在讀書人的嘴里,一開始,人家說的可不是什么“人跑了,地沒人種了”,“老子虧大了,地租降了”諸如此類的話,而是一副憂國憂民,為他人著想的話語,這種話術(shù),人家說的是冠冕堂皇,說的是義正辭嚴(yán)。 至于不是不關(guān)心國事,關(guān)心百姓,恐怕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天徒為何不寫一篇文章,將海外的兇險寫上一寫?也好警醒無知小民。” “子依賢弟,所言甚是啊!非如此不能警醒世人!” 李漁頗為感嘆的說道。 “那萬不能再讓他們被人輕易蠱惑,遠(yuǎn)赴海外,白白賠上性命了!” 李漁就是史書上那個文學(xué)家、戲劇家,同樣也是一個出版商人,甚至他之所以搬到南京去住,就是為了維護版權(quán),打擊盜版的,嗯,這絕對是理所當(dāng)然。 雖然他是靠寫作以及出版小說還有家養(yǎng)的戲班表演戲劇以及類似話劇的大唱為生,可他在金華也是家有良田千畝,佃農(nóng)……跑得更早,甚至有的劣田,都沒有佃農(nóng)愿意承種,為不白白給官府掏田賦,甚至只能打包租給佃農(nóng),只要他們負(fù)擔(dān)田賦地捐就好。 這些個地主,有的人真得感覺到痛了。 都降租! 這些大善人能不痛嗎? 再不想辦法,再過個幾十年,有沒有“充兵之丁,耕種之民”他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到時候還真不一定能找到愿意租種田地的佃農(nóng)。 畢竟,沒地的先走一步,地少的把地一賣,也移到海外去的,剩下的人自家的地就夠種的了,何必租地主的地?到時候怎么辦?難不成地荒著?可地荒著也要交田賦啊! 乾圣皇爺?shù)奶镔x,拖欠……那是要出大事的。甚至可能是會掉腦袋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