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一堆堆篝火在衛所前的操場上升起,探險隊員們和衛所官兵圍著篝火而坐,篝火上架著的大鍋中燉著馴鹿肉,一旁還烤著羊肉。 肉香與酒香混雜在一起,于空氣中彌漫著,操場上盡是一片歡聲笑語。 “乾圣五年四月!” 喝一口酒,又吃了口肉的宋安川大聲說道。 “我接到都督府軍令領兵進駐古里河衛,從那之就領著弟兄們駐屯在這,十四年了!整整十四年,再沒回過內地……” 面對著篝火,宋安川講著他的經歷,他已經離開內地已經很久了。 從乾圣五年,領兵來到這片荒野,一磚一瓦的建成這個堡壘以后,他就沒有離開過古里河衛,他是這個衛所的指揮使。他已經52歲了,他是山東濟南人,鄉兵出身的他,從普通的士兵做到衛指揮,確實不容易。 “我告訴你們,我家媳婦可是出身德王府的,當今皇后還是世子妃的時候親自送出府的……” 他的言語之間,充滿了得意,他的老婆是建奴掠走的女子,后來以王府丫環的身份由世子妃主婚嫁出王府,軍中有不少低級軍官的妻子,都是這樣的出身,他們往往以此為榮耀,視德王府為“娘家”,視皇后為主母。 “你們看見,這個小家伙,是我的兒子!” 宋安川指著身邊的兒童說道, “他在家里排行老八,才7歲!已經會打槍了!將來肯定是個好兵!” 小孩聽到父親夸獎他,立即站起身并起兩只小腳,來個立正,舉起槍,姿勢十分標準。 “他比我有前途!弟兄幾個就數他最聰明,總有一天,升校官,當上將軍的!” 宋安川說道。 他說得太開心了,對于他這樣的軍人來說,職業高于一切,將門之子的前途肯定是無可限量,誰也不會反駁他。或許衛指揮的軍職不能繼承,但是他的兒子卻可以考進軍校,如果幸運的話,甚至會成為皇帝的侍衛武官,最終成為將軍,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終于,在說完了自己的事情后,宋安川又問道。 “你們要去羅荒野?去那里干什么?” “考察吧,誰知道呢?好像現在我們對里并不怎么了解,似乎軍隊也沒有對那里進行過考察。” 這正是言歸正傳的機會,陳哲昆當然不會說他們是去羅荒野尋找金礦的,其實,對他來說,尋找金礦只是一個團結眾人的理由而已,相比于金礦,他更希望了解這片土地。 “啊!考察……其實,我們也考察過……” 宋安川回答道, “我這里是的大明的最前沿,我來這里是守衛邊疆的,并不是來養羊的,所以,早在乾圣六年,堡壘剛一建成,那時候還是木堡,我就向周圍派出了探騎進行了考察!” “哦?然后呢?” 一聽他派出過探騎,司玉宇立即問道。 “你們考察時發現了什么?” “發現了什么?羅剎人算不算是發現?還有使鹿部土人。” “使鹿部”就是另一個世界生活在勒拿河畔的雅庫特人,他們以放牧馴鹿為生,因此被明人稱為“使鹿部”。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