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風不易最后一次給宋清羽施針過后,對溫敏說,可以找副拐杖,讓他試著自己站起來,走一走。 溫敏很高興:“想著可能要用,都備好了!” 風不易把一個藥方遞給溫敏:“照這個方子,再吃三個月的藥。這是溫補的。他昏迷躺臥太久,雙臂雙腿都有些萎縮,最后能夠恢復到什么程度,要看他自己。循序漸進地鍛煉,不可急進,也不可懈怠。” “好,我都記下了。”溫敏點頭,默默地記住風不易的交代。 “明日我就不來了,若再有什么不妥,去靖王府尋葉翎。她是我徒兒,雖然醫術才剛學沒多久。”風不易又多說了兩句。 溫敏笑了:“好,葉翎那么聰明,定是學得很好的。” 溫敏送了風不易出門,知道風不易愛吃,她特地準備了幾道拿手菜,讓風不易帶回去。別的謝禮,給過,風不易不肯收。 溫敏再回聆風院,按照風不易教的手法,給宋清羽按摩著雙腿,笑著說:“阿羽,明日我們去靖王府好不好?塵兒那孩子這幾天沒來,娘都想他了。娘給葉纓和葉翎姐妹,還有你葉家弟弟,一人做了一件披風,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喜歡。” “好。”宋清羽微微點頭。 這天傍晚時分,一隊人馬進了京城,為首須發花白的老者,正是卸甲歸京的老將宋茳。 宋茳先去宮中復命,出宮后就快馬加鞭往家里趕。 “夫人!阿羽!夫人!” 溫敏聽到不遠處傳來的聲音,手中的勺子掉落在地,也顧不上去撿,起身快步走出去,就見宋茳昂首闊步進了聆風院。 “相公!”溫敏眼圈兒一下子就紅了。 宋茳大步上前來,握住溫敏的手,老夫妻相隔三年再見,四目相對,同時說了一句:“你瘦了。” 宋茳是真的消瘦很多,一路疾行回京,滿臉風霜。他嘆了一口氣,伸手把溫敏攬入懷中,輕輕拍了拍說:“夫人這些年,受苦了。” 溫敏眼淚決堤,一時泣不成聲。 他們是少年夫妻,一路相攜幾十年。自從宋清羽出生后,兩人聚少離多。似乎就是一晃眼,都老了。 宋清羽的手還使不上力,他有些艱難地推著輪椅,到了門口。 暮色深重,看著宋茳和溫敏相擁的畫面,宋清羽心中微嘆。他從小就知道,宋家伯伯和伯母很恩愛,也知道當年他們為了生宋清羽,有多艱難。 宋清羽暗暗發誓,他是云堯借尸還魂這件事,絕不會告訴任何人。他會好好孝順二老,給他們當兒子。 宋茳放開溫敏,抬頭就見宋清羽坐在門口看著他。 “阿羽!”宋茳神情激動,快步走上前來,俯身抱住了宋清羽。 “爹。”宋清羽輕輕叫了一聲。 “哎!”宋茳眼角濕潤,看著宋清羽的臉色,連連點頭,“可是好多了!” “相公,多虧葉翎請來神醫門的風少主為阿羽醫治。”溫敏擦了擦眼角的淚,看著丈夫和兒子都在眼前,空落落的心,終于填滿了。 宋茳有些意外:“神醫門的風少主?” “是啊。”溫敏點頭,“風少主說,阿羽再好好養一段,身體就能恢復了。” “那可太好了!”宋茳連連感嘆,“真沒想到,葉晟老弟家最出息的,竟然是那個丫頭!咱們可得好好謝謝她!我剛進宮,皇上說,葉翎提的建議,要給我封國公爵位,世襲罔替的!” “真的?”溫敏神色驚喜。倒不是貪圖名利,而是宋茳為守衛南楚付出了這么多,他的功勞被皇室認可,溫敏為他高興。世襲罔替的爵位,可以蔭蔽后代子孫,這可是大好事。 宋茳正色道:“是真的,這兩日圣旨就下來了。” “恭喜爹。”宋清羽開口,對宋茳說。 宋茳哈哈一笑:“我最想聽我兒說的這句恭喜!爹給你掙了個國公世子當,你趕緊好起來,咱們爺倆喝一杯!” 一家團聚,最是歡喜。 靖王府。 南宮珩這幾日住在無花閣,飯菜是七星送過來。而他每天主要任務,白天給葉翎練針灸,夜里兩人在后花園里切磋武功。 葉翎修煉勤奮,進展神速,在南宮珩的指點下,昨日成功突破玄陰心法第三層。 但南宮珩說,等到了第四層往上,想突破就很難了,不可懈怠。 南宮珩一心幫助葉翎提升實力,偶爾葉翎下廚,給他做道菜,他就很高興。 迄今為止,除了搶過葉翎的被子,因為特殊情況拉過一次手之外,南宮珩也沒做過什么越矩的事。如今葉纓盯著,他也不敢。 吃過晚飯,風不易提著一壺酒,來了花園。 遠遠地看到湖中央有顆黑乎乎的腦袋,風不易在湖邊坐下,叫了一聲“阿珩”。 “嗯。” 南宮珩并沒有從水里出來,聲音悶悶的很低沉。 “你行不行?要不要我給你扎幾針?”風不易問。 “還好。”南宮珩話落,猛然揮掌,水浪躍起。 在南宮珩從水中飛身而出的同時,岸邊的風不易,被淋了個落湯雞…… “你故意的?”風不易一身狼狽地爬起來,差點栽到湖里去。 南宮珩沒說話,撿起湖邊的外衣,裹在身上,原本微微泛紅的臉色,眨眼功夫白了,濕透的頭發,凝結了一層白霜。 風不易看到南宮珩的樣子,神色大變:“毒發了?我沒帶金針,你等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