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之癢(十五)-《每個世界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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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姨看見男人黯然的目光,和克制的痛苦與狼狽,顯然他并非無動于衷,但她對于自己剛剛匆匆趕到時看到的一幕,仍然覺得心驚膽戰。
她非常不贊同地道:“先生,這一次您實在是太過分了!”
“是她先和顧元洲在一起,我才——”他痛苦地抓了抓頭頂的亂發,那股狠勁兒在傷害了她之后消失殆盡,只是強撐著,“我……”
“無論如何,您都不能強迫太太做她不愿意做的事。”
他猛地攥緊拳頭,“我也不想!我在她身上聞到了香水味,男人的香水味!”他嗓音嘶啞,顯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你讓我怎么想她,我不想傷害她,我……但我當時腦子里嗡地一下,突然就失去了控制!”
“張姨,你剛剛說她也說過同樣的話……她說什么了?”
張姨一頓,才道:“那天因為先生您和另一個女人在酒店凌晨現身的照片被媒體流傳出來,太太一大早看見新聞,就跟丟了魂似的,她在沙發上坐著,過了好一會兒才去房里拿了支票,打開筆蓋的手都在發抖。沒多久您就回來了,一聽說她要給那女人送錢,立刻大發脾氣。”
他有幾分躁郁道,“我和沈葉之間的關系真的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那天我喝多了,身上長紅疹,她害怕我出事才會留在房里照顧,我們之間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都是那些該死的媒體——”
“閻先生!”張姨聽不下去了,喝止了他的解釋,“我說句不好聽的,那天做錯事的明明是你,無論你有多無辜,你都傷害了太太!當時我就在旁邊,我聽你拼命地維護另一個女人,把太太逼急了才。事后你摔門而去,太太卻在空蕩蕩的屋子里轉,最后沒有人說話,只能來問我,她說她是不是做錯了,你自己說,她做錯什么了?!”
閻正奇想到在屋子里空轉的聞櫻,想起她抖著手寫字,心不自覺的被揪起。
張姨緩過了神后,嘆了口氣道:“說來我也只是個下人,沒資格插手雇主之間的事。您就當我多嘴了吧。”她俯下身準備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沒事的張姨,您說的對。”他喃喃。
這個年代早就不興下人那一套了,平權社會,縱然豪門中有的人有階級觀念,表面上也要維持客氣的樣子。更何況他本身性格隨性,一直都不希望聞櫻變成豪門中女人的樣子,當然也不會有老一套的觀念,真把張姨當下人看。
相反,最初他們結婚時,拋開了戀愛中的浪漫,兩個人對于生活中無數雞毛蒜皮的瑣事都難以適應。聞櫻雖然是單親家庭,但父親一路寵她到大,沒讓她吃過什么苦。閻正奇的父母難以親近,聞櫻的父親又不夠細心,對豪門生活也不了解,因而全是張姨替他們張羅的。張姨在他們這些家庭的生活之中耳濡目染,知道的東西也多,他們拿張姨當半個長輩。
因而閻正奇不覺得有什么不對。
他順著她的話,隱約回想起來,那張支票連日期都填錯了,根本就用不了,但當時他一心認為她想拿錢來羞辱沈葉,覺得是她變了一個人,就像從前他周圍圍繞著的那些富家千金一樣只知道用錢解決問題,她的變化讓他氣得發瘋,又滿心難過,不知道該怎么做,只能選擇逃開。
張姨看他這樣,不由提醒道:“看您這樣,恐怕那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吧。”
他從自己的世界里回過神,有一瞬間的茫然,“什么……日子?”
“那天是你們的結婚紀念日。”
閻正奇的瞳孔驟然一縮。
張姨嘆了口氣,“太太一直記得,她原本還想要親自下廚做一頓飯,誰知公司里的事情太多,被纏住了腳,匆忙之間趕回來,您卻不在。”
閻正奇還記得那一天,那時他一夜醉酒頭疼欲裂,不僅被媒體拍了照片,被父親打電話大罵一通,一回家還要面對她的冷嘲熱諷,情緒才無可抑制的爆發了出來。但他沒想到,或者說,在他們進入冷戰期之后,他就再也沒有關心過這些紀念日期了……
“您等等。”張姨忽而想起什么,匆匆上了樓,沒一會兒功夫,她拿著一個禮物盒子下來,“太太隨手就說送我,這么一只男表,我也用不著,就一直放著,現在物歸原主。”她自然早就想過要還給男主人,但考慮到太太不會樂意,就想自己先保管它,哪一天夫妻倆和好再拿出來。
但她沒想到沒等來和好,就先等來了太太的“離婚”。
他懷里被塞了一個小方盒子,竟然有些懼于打開。但他還是打開了。
絨布里裝著一只嶄新的腕表。
他想起那段時間他的表走不準了,還沖誰抱怨過,他向來沒有節儉這樣的好品質,有喜舊厭新的習慣,也懶得拿到店里去調整,就想干脆換一只,看上了某個牌子最新推出的限量款式,大約是跟誰提過,而她竟然留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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