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著教官們的穿戴好防毒面具隨時準備丟瓦斯彈的樣子,王暉急了:“怎么辦?” 鄭英奇看了眼還在攀崖上奮斗的幾個學員,忙朝許三多大吼:“許三多!快!又要扔瓦斯了!” 許三多忙里抽閑看了下下面,試圖加快速度,但不合腳的軍靴早就讓他的腳磨破了,每次腳用力的時候都是鉆心的疼,根本快不起來,反而其他幾個學員因為鄭英奇的吼叫聲看到了教官們的準備,喊叫著加快了速度。 倒數第六個學員終于落地,早就按捺不住的教官們立即將幾枚瓦斯彈激發丟到了山崖下,嗤嗤的聲音中,刺激性的氣體不斷噴吐出來,煙霧很快就籠罩了山崖周圍。 咳咳咳 鄭英奇和王暉咳嗽了起來,眼淚鼻涕沒完沒了的往外冒,兩人咬著牙跑到山崖下面,喊叫著:“許三多,快!” 許三多在瓦斯氣體的折磨下,憋著股氣不斷下滑,但在距離地面還有四五米的時候,終于憋不住了,手一松整個人就往下掉落,他急忙去抓繩索,卻沒有止住自己的掉落之勢,手反而因為摩擦直接蛻掉了好幾層皮,鮮血也滲了出來。 就在許三多以為這次要遭的時候,下落之勢突然止住,是鄭英奇和王暉接住了他! “槍給我!快走!” 鄭英奇像往常幫助戰友一樣,想要背上許三多的武器,許三多也沒有猶豫就想將武器交給鄭英奇,但這時候鱷魚突然出現了: “白癡!把槍還給他!戰場上你無法替他去死!” 鄭英奇也不爭辯,和王暉一道拖著許三多就跑了起來,三人沒命的沖出了瓦斯籠罩的地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來。 等稍微舒服些后,鄭英奇朝兩人喊:“快往C點爬!” 這時候大部分學員已經爬出去了上百米的距離,三人沒想著追上前面的大部隊,只想快點結束今天的訓練,但鱷魚卻拿著擴音器對他們喊: “聽清楚!最后抵達C點的五人,受罰!” 罰你麻痹! 肺部還在火辣辣燃燒的鄭英奇心理咆哮著大罵,然后……他加快了速度繼續爬起來。 大部隊是追不上了,只要能比后面的幾個倒霉蛋快點就安全了。 最后五名受罰像個魔咒一樣,沒有人愿意再接受一次折磨,落后的這些人都在拼命的爬著,所謂的尊嚴,這時候都被扔到了爪哇國,能抵達C點才是最重要的。 許三多吸入的瓦斯氣體有些多,落到了最后,已經成為了倒數第十和第八的王暉,看著許三多和倒數第二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咬牙放緩了速度,等許三多上來后,就二帶一拖著許三多爬。 “別管我!你們快爬啊!”許三多喊著,鄭英奇兇道:“少特么廢話,省點體力加油爬!” 一名教官跟在三人后面喊著:“愚蠢的笨蛋!你們會被他拖成最后五名的!放棄他快外前沖!你們能避免受罰的命運!” 王暉和鄭英奇卻充耳不聞,繼續拖著許三多,在漫長的道路上,他們超過了倒數第四,超過了倒數第五,超過了倒數第六、第七…… 但在快要逼近C點的時候,所有人都發瘋一樣沖刺起來,沒有負擔拖累的學員又超過了鄭英奇他們三人組。 “你們會因為你們的愚蠢付出代價!我要是你們,一定會丟下累贅,爭取不讓自己成為受罰的對象!” 教官還在后面喊著。 鄭英奇和王暉懶得回答,繼續憋著口氣拖著許三多往前爬,就在他們抵達C點正打算爬起來的時候,鱷魚攔在了他們的前頭,一腳直接踩在了鄭英奇的背上: “聽著!最后五名立即跑五千米!你們三個中有兩個是最后五名,你們之間自己商量!” 鄭英奇回顧四周,發現包括他們三人在內一共六個人落在了最后。 “老王,你去吃飯!”鄭英奇想也不想的就讓王暉脫離受罰的行列,王暉卻說:“讓許三多去吃!他腳受傷了!” “我不去!是我拖累了你們,王暉,你去吃飯吧。”許三多立即反駁。 王暉拒絕,最后說:“不吃了!一起受罰吧,咱們在這里是一個集體,沒有其他人受罰一個人享福的道理。” 就在三人決定一起受罰的時候,一個黑人憤怒的將頭盔砸在了地上,掙扎著站了起來吼道:“我抗議這種……虐待式的訓練!” 這名黑人點燃了其他人的憤怒,另一名學員拄著槍站了起來:“我也抗議!我要控告你們這種訓練!” 鱷魚冷笑,指著兩人說:“你們可以去告!但是,現在、立刻、馬上去跑五千米!如果不想跑,就去敲響那口烏鐘!” 最先抗議的黑人慫了,但附和他的白人卻瘸著腿往百來米外的烏鐘趕去,幾名正在啃著玉米餅的學員試圖攔下他,但白人學員卻固執的要去控告。 咚咚咚 悠揚的鐘聲響起,像是寺廟中那樣的肅穆,但在這里,卻意味著放棄和離開。 “這聲音真特么好聽!” 鄭英奇嘀嘀咕咕,王暉和許三多呆滯的看向他,鄭英奇沒好氣的兇道:“還愣著干什么?跑五公里!” 許三多轉身就像跑起來,但腳上傳來的劇痛讓他不由齜牙咧嘴,鄭英奇沒好氣的將許三多按倒在地上,將其大了兩號的軍靴脫了下來。 襪子濕透了,血色和腳汗混在一起,小心的將襪子脫下來后看到一大塊磨破的地方,鄭英奇一邊抱怨著臭死了,一邊掏出繃帶替許三多將腳纏了起來。 一旁的鱷魚看到這一幕后,破天荒的沒有過來催促,反倒是跟一名主力教官說:“催催后勤,今晚必須把需要的小號軍靴送過來。” 助理教官小聲說:“長官,今晚估計不行吧,采購車今晚回不來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