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鄭英奇又在和吳哲商量明天的訓練,許三多和拓永剛、連虎三個醬油教官在一旁打瞌睡。 鄭英奇突然立正,肅然的喊:“隊長!” 刷 打瞌睡的三人,瞬間精神萬分的立正,跟著喊了起來,然后就看到了空蕩蕩的門口。 這瞌睡,也被隊長兩字給嚇走了。 吳哲就笑:“平常心,平常心,咱隊長有那么可怕嗎?看你們那樣子!” 有那么可怕嗎? 屁話! 廢話! 拓永剛和連虎冷笑,可不可怕你心里沒點逼數?倒是許三多,摸著腦袋嘿嘿的說:“是啊,隊長有那么可怕嗎?” 鄭英奇搖搖頭,你個記吃不記打的家伙,當然從不記袁朗的打了! “好了,清醒了咱們就談談這個名單的人。”鄭英奇將一份名單放桌子上,拓永剛他們三個擠過來圍著名單看了起來。 “高城、史今、張文鵬……伍六一、秦鋒……” 名單上一共寫著十九個名字,看完名單,拓永剛他們就疑惑的望著鄭英奇:“什么意思?” 吳哲抱怨:“我們商量呢,你們就在一邊打瞌睡,現在還得給你們重述——喂,口水不要錢啊!” 抱怨了一通后,吳哲說道:“這是這兩天訓練以來,我們兩整理出抗壓能力比較強的名單。” 許三多看著名單,目光被特意劃線的秦鋒吸引,說:“這個秦鋒我觀察過,他好像一般,處在整體水準上,不算拔尖,怎么把他也記上去了?還特別劃線標了出來?難道是因為他來自七連?” 鄭英奇不理會許三多的疑問,而是望向拓永剛和連虎,示意兩人說說看法,拓永剛思索著說:“其他人我都有影響,這個秦鋒吧,感覺他不拔尖,應該是會被淘汰的。” 連虎表示樓上說的有道理,看樓下怎么說。 樓下只能是吳哲接腔:“都覺得這家伙一般?” 樓上的三人齊點頭。 “看吧,我就說這三個家伙不靠譜,”吳哲朝鄭英奇抱怨:“真想讓隊長削他們三每人一頓!” 拓永剛和連虎急忙認慫,幾人笑鬧一會,鄭英奇才說: “他在故意劃水!” 劃水? 拓永剛他們不解其意,鄭英奇解釋:“就是故意保存實力,也可以叫做‘茍’,茍且偷生的茍。” 三人還是一臉懵逼,吳哲鄙夷,許三多就不說了,還一級士官呢,拓永剛和連虎可都軍校出來的,怎么還這么沒文化? “咱們訓練的方陣是,高壓最優秀的一波明白不?”吳哲循序解釋,拓永剛三人點頭,這個他們當然懂了,要不然主訓教官做惡人也方便隨時蠻不講理的高壓最優秀的受訓人員。 “那如果有人知道咱們訓練的目的呢?故意保存實力躲避高壓呢?”吳哲幽幽的說。 “你意思是,他知道咱們訓練的目的,明白咱們的手段?”連虎皺起了眉頭:“咱們的訓練方式泄露了?” 吳哲說:“哪怕是沒泄露,有人猜到很難嗎?再說了咱們老A的集訓搞了這么多了,有人違規泄露也不是沒可能,畢竟每年要淘汰那么多人!” 他指著鄭英奇:“就像咱們老鄭,在集訓初們可不是也明白這是假的嗎?” 關于鄭英奇在‘集訓之處就發現老A故意表現出來的壞是假的’這回事,已經不是秘密了,袁朗不止一次的說要向鄭英奇學習,學習他對戰友的信任、對軍隊的信任,還有細致的觀察力。 這時候許三多他們三也反應過來了——鄭英奇當時“發現”老A的壞是假的以后,沒有陷入絕望中,就用更嚴苛的訓練來折磨自己,而這個秦鋒,卻是發現了問題以后,油滑的“茍”了起來。 “呵,這小子很滑啊!”拓永剛說:“要不是你們兩觀察仔細,還真被這小子給蒙混過去了啊!” 集訓淘汰的目的,就是選出抗壓能力強、心理素質優秀的兵,這種近乎作弊的行為,讓拓永剛很不喜歡——想他拓永剛,當年來老A的時候,脾氣多么的火爆?可最終還不是收斂了脾氣和沖動的性子? 這就是訓練的成果! 在這上面耍小聰明,該罰! “明天重點盯好他,如果真像我們想得一樣,就用對付成才的高壓方式對付他!”鄭英奇一語定音。 成才是特殊“照顧”的對象,有多特殊,從成才完訓后連說話氣力都沒的狀態中就能看出來——老A給成才的態度很明顯,你受不了就走人,因為你知道內情,如果你想進來,那就接受這疾風暴雨的摧殘。 既然心理是無法給你造成絕望,那就從肉體上讓你絕望——這并不是辦不到,就像在獵人學校時候,那些特種兵學員難道不知道嗎?可是,依然不斷有人敲鐘走人,為啥?就是因為肉體受不了了! 這也是對其他人的公平。 正睡得香甜的秦鋒可不知道,自己就這么“暴露”了,教官們正“磨刀霍霍”的準備收拾他! …… 秦鋒從早上開始訓練,就總感覺不對勁,好像有一雙眼睛在哪觀察著自己,可他找了幾次都沒發現,反倒是因為腦袋亂轉,被憨厚的許三多上來扣了三分。 “疑心過重了?我還是繼續劃水……” 被許三多扣了三分后,秦鋒便將這感覺放過,一心一意的在訓練中劃水起來——所謂的劃水,就是讓自己的成績始終處在中游位置,這個位置是最安全的,因為最優秀的肯定遭到高壓對待,就像高城、成才他們,而最差的就是不斷的扣分,直到扣完分。 正想著呢,就有一個被扣完分了,許三多帶著同情宣布了這個結果,該隊員成為了集訓隊收個被扣完分走人的。 秦鋒打了個寒顫,心中嘀咕: 劃水,絕對不能冒尖,絕對不能吊尾巴上! 他渾然不知,茍在集訓隊伍中的他,被拓永剛認認真真的注意了足足一個上午。 午飯前,拓永剛借機到鄭英奇跟前,帶著怒意低聲:“確定了,91號就是在劃水。” 拓永剛是真的生氣了,這種老油條的行為,是拓永剛最憎惡的。 “知道了。” 鄭英奇淡淡的說了一聲,然后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盯著訓練,順便時不時的拉一波仇恨,比方說現在: “66號,你怎么還沒長進?虧我還當了你的一陣子班長——呵,以后別跟人我鄭英奇是你班長,我丟不起那個人!” “87號,你還磨蹭什么?真以為A小組就是老A?夜郎自大到現在還沒醒過來嗎?孟凱都滾蛋了,你還不回去陪他?” 一群訓練完畢的老隊員躲一邊觀摩著訓練,和鄭英奇同宿舍的劉家棟嘖嘖的說: “鄭英奇這小子就是個怪胎啊,我覺得他比咱們隊長演得更壞,瞧瞧這語氣,瞧瞧這欠揍的表情,換個那會,保不準上去先轟他一拳!” “呵,老劉,咱誰不了解誰?隊長操練你的那會,我可就在一旁看著呢——呵,”有知根底的戰友大笑起來:“被隊長收拾的跟個鵪鶉一樣,還炸刺?你就別扯了!” 一群老隊員集體噓了起來,劉家棟惱羞成怒的就想找剛才揭底的戰友“拼命”,但對方滑不溜秋的,兩人反倒是繞著跑了起來。 這一幕在集訓隊員看來,就是在看他們笑話,就是在嘲笑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