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勝利者又有一個另一個名字:征服者。 …… 侵略者的節操永遠沒有下限。 這是渦碩德夫斯基的話。 那征服者的節操呢? 一樣不會有下限的! 在英國的時候,e連屯住在村莊的邊緣,那時候,他們受到上面的約束,得學著怎么和英國人搞好關系。 而后來,到了法國、荷蘭、比利時的時候,戰爭逼得房屋里的主人離開了屋子,大兵們會住進去,然后順手牽羊的去搜集任何可以搜集的東西——通常來說,這里面沒有什么太貴重易拿的物品。 但到了德國以后,一切就不一樣了。 e連的傘兵第一次學會了強征德國人的房屋作為自己睡覺的地方,第一次學會了驅走房屋的主人,將那里作為他們的據點或者休息的地方,也慢慢習慣了無條件的去征用德國人的物品——后來,有德國人想用照相機拍下這些,傘兵上前奪過了相機,將相機砸在地上變成了一堆的垃圾。 于是,傘兵們發現,他們在這片土地上,以征服者的姿勢到來后,他們能受到的約束,越來越少了。 他們的底線在持續的降低。 起初是德國軍人的財產——德國人的供給線已經崩潰了,506團前進的路上,德國人從小股部隊的投降演化成為了成群的投降,投降的軍隊怎么可能保得住自己的財產? 魯格爾手槍、各種徽章、手表、珠寶甚至是望遠鏡,都在勝利者收繳的范圍內,傘兵們心安理得的收繳著這些東西,然后將其作為自己的戰利品據為己有,沒有人覺得這有什么問題,甚至連軍官都進入到了這種“收繳”的行列。 甚至有人私吞了德國國防軍待發的薪水,亂糟糟的局面,讓這樣的私吞顯得無比的正常并且無法追回。 隨著推進,一些在e連以前看來不可思議的事情在變得無比正常的發生——在某個村莊停留的時候,傘兵們只給了里面的德國人五分鐘的時間離開那里,理由是這里要被他們征用了。 鄭英奇一直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發生,看著連老實的新人奧基夫也變得和老鳥們一樣學會怎么去掠奪。 【e連總體的紀律來說,應該是入德美軍中稍好的一部分,在看不見的地方,越來越多的軍隊加入到了這種行列——做著征服者該做的事,搶劫、殺人、奸淫這樣的事?!? …… 那晚,鄭英奇在夜色下巡視著占據的村莊。 以往的時候,e連駐扎下來,軍官們會自覺的安排各種崗哨、巡邏隊,但從昨天開始,已經沒有人愿意去站崗放哨巡邏了,軍官們也默認了這樣的現象,因為所有的德國軍隊都在崩潰,這樣的崩潰是他們和德國人交手以來從未見過的,也是從不敢想象的。 而當這一切都發生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一個事實: 德國人,再也不會像去年秋天那樣反攻了,這場戰爭……也終于到了尾聲。 既然要結束了,那何必委屈自己? 何必還在恪守著那些足以讓人發瘋的規矩? 鄭英奇很淡定的巡邏著,他有時候回頭看,還能看到村莊內閃爍的燈光——那不是盡職的士兵在巡邏,而是征服者在掃蕩。 這樣的畫面他并沒有讓他有太多的負面情緒——他親身經歷了e連變成純粹的征服者的轉變過程,也慢慢割舍了很多的感情,也慢慢在心里抹去了這里的印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