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國軍什么作風,何書光也好,張立憲也好,其實都非常清楚。 但是, 他們更清楚,虞嘯卿和國軍的那些將領不一樣! 他們亦師亦父的虞嘯卿,和國軍那些無能之徒的間距,是天和地的區別! 虞嘯卿就是他們的信仰。 可現在,他們的信仰讓他們絕望了。 天崩了! 這里堅守的弟兄沒有人責備他們,因為他們兩個和這些人一樣,都是被放棄的炮灰。 可五天的堅守,絲毫沒有動靜的對岸,甚至今天接到所有人官升一級的電報,都在折磨著他們的內心——天塌了啊! “我們應該和夏天一起出去的。”何書光呆呆的說。 張立憲搖搖頭:“我們出去就是拖累他。” 何書光慘笑:“替他吸引注意力總行吧?” 張立憲無語,吸引注意力,做靶子?送死?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死他張立憲不怕,加入了突擊隊后,他就做好了成仁的準備。 可是,他不甘心啊! 他想問問他亦師亦父的那個人,當著他的面問: 你怎么能跟他們一樣呢? 何書光看張立憲不語,也沒了說話的興趣,摸了摸自己干澀的嘴唇,低語:“我……我們出去等等夏天?” “嗯,走吧。” 張立憲掙扎起來,兩人走向了外面。 黑漆漆的夜籠罩世界,兩人出來后呼吸著滿是硝煙和血腥的空氣,目光卻悵然的望向了黑暗中的對面——那里,有他們的曾經的信仰。 “正想背著噴火器沖出去掃一通啊……”何書光憤憤的說,張立憲拍了拍何書光的肩膀,輕語:“活著,留有用之身,問問他。” 問誰? 自然是他們亦師亦父的那個人。 何書光狠狠的點頭。 兩人又無語起來,悵然的望著黑暗,等待夏天——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去想讓他們窒息的憤慨。 張立憲眼尖,他很快就注意到了黑暗中的異樣,有隱約的暗影在一丁點一丁點的挪動,他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以為是錯覺,但等他多盯了一會兒后,就確定那不是錯覺。 鬼子? 他率先生出了這個想法,但隨即又從打消了這個念頭,鬼子夜襲是不可能的,幾個人摸進來就是送菜,規模一大肯定躲不過觀察哨。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夏天! 他估算了下距離,大約五十多米的距離,肯定是在鬼子的觀察哨的控制范圍內,熄滅了上前接應的念頭,但看著夏天一丁點一丁點艱難挪動的身影,他又不想這樣旁觀,索性決定去另一邊吸引下鬼子的注意力。 看了眼思索的何書光,他悄然起身,帶著沖鋒槍摸到了另一邊,對著黑暗故意咆哮起來,又瘋狂的開始掃射。 像是困守中崩潰的樣子。 夏天躲在一個彈坑里,正一點點的收縮著繩子,將繩子另一端拖著的水桶往回拉——人可以偽裝起來,借助環境來蒙蔽鬼子觀察哨的觀察目光,但水桶即便偽裝起來,也不能時時調整,只能用鐵杵磨成針的耐心,一丁點一丁點的往回拖。 好在這里是戰場,遍布死尸和彈坑,一點點挪動的水桶倒是有充足的掩護。 可最后的幾十米卻最為棘手,因為鬼子的觀察哨重點注意的區域就是這里,和周圍環境格格不入的水桶,很容易被發現,因此,夏天打算在這里將水桶綁在身上,來一波沖刺。 將水桶拖回了彈坑后,夏天正準備綁在身上,不遠處就傳來了嘶聲的咆哮,隨即響起了沖鋒槍憤怒的連發。 夏天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發瘋了,可馬上他就大喜起來:發不發瘋小問題啦,自己乘機正好往回沖! 于是,他一把拎起水桶,不管一切的往地堡沖去——什么跑s路啊,什么風騷走位之類的,夏天忘得一干二凈,只有一個念頭: 我要飛進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