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寧匪月皺著眉頭,大邙朝對于貪腐算是嚴苛的,他計算著這一次稅糧被克扣的斤兩,很快就得出了結果。 但克扣稅糧向來都跟潛規則一樣,他就不大確定了。 寧匪月幾個要好的同窗就討論起來。 有人說:“說是這么說,可我覺得一并全砍了的話刑罰過重,當追究主責,余者流放即可。” 這一觀點立刻獲得了大部分同窗的支持。 唯有祁千塵不同意。 “律法乃立國之本,不容有一點的彈性,亦不能以一貫做派來衡量,就好比一個人習慣了被另一個人打,那么有一天這個人被打死了,就能因為打人者之前沒人追究責任,可以減輕罪責不用償命嗎?依我之見,不光不應該減免刑罰,還當重罰。” 他這么一打比方剛才支持那人言論的立刻就倒戈了過來。 “對對對,千塵兄所言極是。” 另一個就不服氣了。 “此言差矣,這又不是人命官司,也沒有死人,這么些人責任定是有主有次,未必就沒有人不是被逼迫而為,我認為刑罰應當還是要世輕世重!” “稅收乃是國家的基石,事關重大,又豈能是人命可比,也不適宜于世輕世重……” 寧彎彎才懶得聽這些書生的辯論會,不住的跳起來往里張望,卻是因為個子太矮除了別人的后腦勺什么也看不著。 一會倒是看見了自己爹,寧懷運是這回交稅糧損失最多的,這熱鬧肯定是要來看的。 寧彎彎趁自己老爹還沒看著自己,那也是不敢在跳,忙拉著自己哥哥往河邊又靠了靠。 就看見了鐵蛋跟栓柱在劃著一條小破船往前邊湊呢。 寧彎彎忙揮手叫他倆,讓他倆靠岸她也要上去。 鐵蛋跟栓柱那跟寧彎彎就是鐵哥們,忙就把船往岸邊劃,寧彎彎都沒等船停穩就要往下跳,卻被寧匪月拉住。 “這船這么破,說不定人一多就沉了!” 寧匪月的臉色發白。 他落了一次水后就怕水了,以往還常跟同窗來河邊感受一下意境,吟上兩句詩詞歌賦,現在都不往白沙河邊來了。 “沒事!破的是船舷,底板又沒破,沉不了的!” 寧彎彎頭一次看砍頭心里不犯怵那是假的,她可得找個靠山,萬一一會血濺一臉,害怕了還可以往自己哥哥懷里鉆。 “不行……” 寧匪月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自己妹妹給推了下去,嚇的魂都差點沒了,好在是鐵蛋跟栓柱一把扶住了他。 寧彎彎接著跳下來,還問:“你倆哪來的船?。俊? “也不知道誰家的,就擱那邊橋墩上拴著呢,我倆就解開劃過來了,一會再給栓回去就是了!” 寧彎彎朝倆人豎拇指,有她的風范! 河上的人可比岸上的人少太多了,幾個孩子七手八腳的一頓亂劃到真湊到了比較近的地方。 一看之下,果然是岸邊跪了一排的小吏,各個都是一臉死灰,似乎是還反抗過,有幾個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中間有一個真的是光著身子沒穿衣裳。 寧匪月緊張的身體整個都繃的跟塊石頭一樣。 還記著一把捂住寧彎彎的眼睛:“非禮勿視!” 寧彎彎忙就胡亂的扒:“哎呀,他美著嘞,我才懶得瞧,我要看看那個世子長啥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