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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明，怎么是你？”

    程張氏趕緊過去，揮開身邊的下人。

    程琇明一雙鬼靈精的眼睛，與程琇旸不同，他小小年紀，卻給柳葉子一種意外的難纏感覺。

    換個形容詞，柳葉子覺得，自己貌似是遇到了一個極品熊孩子。

    她皺眉…

    她平生最喜歡乖巧軟萌的小孩子了，但是熊孩子，就是天使中的魔鬼，是這個世界上最能讓她抓狂的東西之一。

    程琇明轉了轉眼珠子，將柳葉子上下一片打量。

    程大莊此時板著臉，神色嚴肅。

    “小明，為什么要扔石頭砸人！”

    而且砸的還是腦袋，還不是小石子，這要是一個沒弄好，萬一直接把人砸傻了怎么辦。

    程琇明癟癟嘴，一臉委屈道：“我…我沒想砸她腦袋，是不小心砸歪了的。”

    柳葉子：“那那還是想砸我啊，你倒是說說為什么？”

    程琇明露出一副被驚嚇到的樣子，往程張氏身后躲。

    程張氏瞪了柳葉子一眼，低聲安撫程琇明。

    “小明，娘知道你不是壞孩子，說說，為什么要砸葉子啊。”

    程琇明小手絞著衣服，低聲道：“你們今天一早上就不見了，全都去看哥哥去了，我跟著過來，就想讓娘和爹玩玩，沒想到，砸歪了，就砸到她了。”

    柳葉子翻了個白眼。

    她要是信了這話，她就是二百五！

    可程張氏就深信不疑，她摸摸程琇明的腦袋，露出溫柔的笑容：“娘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是娘的錯，忽略你了，走，娘帶你去吃好吃的。”

    “嗯。”程琇明點頭，乖巧的跟在程張氏身邊，卻還是低著頭，看起來還在為自己剛才行為忐忑的樣子。

    程大莊不可見的皺了皺眉，想說些什么，可眼神觸及到程張氏的時候，又憋了回去。

    算了吧…他想，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程張氏帶著自己的寶貝兒子走著，程大莊在旁邊，柳葉子稍稍落后，眼神對對上了程琇明偷偷側過來的那一瞬目光。

    那眼里，哪兒還有委屈，還有忐忑，上挑的眉，得意的笑，不是赤裸裸的挑釁是什么？

    好啊…

    柳葉子拳頭一握，深吸一口氣。

    這小東西，居然還是只小狐貍，而且還故意挑釁她。

    看在這次還在程家的份上，她柳葉子就先不計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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