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李聚財嘆了口氣，重新拿過手鐲。

    人家小姑娘喜歡華麗的首飾，喜歡好看的衣衫……他這小外孫女啊，除了喜歡賺銀子，就是癡迷醫術。

    就像變魔術一樣，手鐲在李聚財的老手上翻動，不一晌就變成了一塊小小的鐵牌，正面為黑色，反面為金色。

    杜華接過一看，除了黑色的正面有她看不懂的花紋，花紋中間是一個大大的“令”字，再無其他。

    “姥爺，這是……？”

    “這是令牌，是五十年前一位恩公交給我的，而那位恩公，就是你娘她的親生父親，你娘，她不是你姥姥和我親生的。”

    杜華聽后挑了挑眉毛，并未驚詫，拿著令牌翻過來翻過去的研究。

    “花兒，你似乎并不驚訝？”

    杜華的目光從令牌上收回，看向姥爺，“對呀，我以前就發現我娘并不像你和姥姥，且和李家的任何人都不像，我早就有所懷疑。姥爺，我娘的爹是誰？他是干什么的？人在哪兒？”

    “哈哈哈……不錯，不錯，你是個聰明的孩子，姥爺選你是選對了。”李聚財先是吃驚，后哈哈一笑，心中甚是安慰，“那棵樹下有蔭涼，我倆坐著慢慢聊。”

    “好。”

    祖孫二人坐在樹蔭下，李聚財拿回令牌，還原成鐲子形狀，很自然的戴在杜華的手腕上。

    “花兒，這令牌從此刻姥爺就交給你了，你好好保管，要找到你親姥姥和親姥爺，需要通過它才成。”

    “姥爺，這令牌還有什么作用嗎？”

    “有，這令牌控制著一股勢力，是你親姥爺和親姥姥留下來的。”李聚財說著，眼神飄遠，似乎又回到了五十年前。

    “姥爺年輕的時候，家境很不好，為了生存，我走街串巷做貨郎，可是，做貨郎能有幾個銀錢吶，在一個偶然的機會，我救了你姥姥……”

    “你姥姥家開著一個小小的鏢局，你姥姥的爹娘只有你姥姥一個女兒，所以他們著急啊，鏢局雖然不大，卻后繼無人……”

    “后來，你姥姥的爹娘見我救了你姥姥，看中了我做女婿，你姥姥也不嫌棄我，而且我答應他們可以倒插門，就這樣，我娶了你姥姥，和你姥姥成親后，我一邊跟著你姥姥她爹學武功，一邊學著走鏢，接手鏢局的生意……”

    “剛接手的兩年，鏢局生意都還算勝利，后來有一次卻遭小人算計，不但沒有賺到銀錢，還被人敲榨，我算了算，就算把整個鏢局賠進去都不夠，我恐懼，害怕啊……那種打擊，真的能讓人生死意。”

    “就是在我最絕望的時候，你的親姥爺他突然出現并幫助了我，助我渡過了人生的難關，但是我并不知道他來自哪里，又是什么人，我只是一直對他心懷感激，想著如果再見，我一定會好好的報恩，半年后的一個晚上，這機會終于來了。”

    “那一晚，月色很亮，你親姥爺突然找到我，我現在還記得他出現在我面前的樣子，他一身白衣都被血染紅了，你親姥爺他長得是真俊俏啊……當時，他手上拿劍，懷中抱著個包在襁褓中的幾個月大的孩子，那孩子就是你娘。”

    說到此處，李聚財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中。

    “姥爺，后來呢？”

    “后來啊，后來他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