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護士看著他。 “你看我做什么,難吃死了!”殷勤突然暴躁得很。 護士那一刻突然笑了。 覃可芹也沒忍住。 “笑,你再笑我信不信投訴你!”殷勤怒吼。 護士收好笑容,她說,“我在用吸奶器試試看行不行?” 然后去了簾子后面。 覃可芹也跟著走了進去。 殷勤看著面前的粉色簾子。 瑪德! 他在害臊個什么勁兒。 這么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 這幾天真的是半點看手機的興致都沒有,他有那個時候還不如發呆,或者去看看他兒子。 他看著來電,連忙接通。 季白間這突然消失了好幾天,現在終于現身了。 “殷勤,你在哪里?” “在醫院,小狼早產了。”殷勤回答。 “情況怎么樣?” “現在基本穩定,就是我兒子……”殷勤欲言又止,“算了,見面再說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你父親在嗎?” “你找我我爸?”殷勤有些詫異。 “嗯,這個時候你好好照顧小狼。其他事情,我問你父親就可以了。” “什么啊?”殷勤莫名其妙,“你和我爸還有勾當?” 季白間無語,“總之,我希望和你父親見一面,你幫我約一下你父親,盡快。” “確定是我爸而不是我?”殷勤莫名有點小受傷。 總覺得他好像都不被季白間需要了。 “確定。”季白間肯定的口吻。 好吧。 雖然他有點失落。 他說,“我爸也在醫院,我找他,一會兒回復你。” “嗯。” 掛斷電話,殷勤走出病房準備去找他爸。 殷彬正好出現在病房門口。 殷勤說,“季白間說找你,問你有沒有空?” “季白間?”殷彬皺眉。 “大概是很重要的事情。” “把他電話給我。”殷彬直接了當。 殷勤把號碼給他父親。 殷彬一邊撥打電話一邊離開病房,“季白間,我是殷勤的父親。” “殷伯伯,之所以通過殷勤找你,是為了取得你絕對的信任。而我有些事情,希望殷伯伯可以幫我。”季白間很尊重的說道。 “你說。” “如果可以,我希望可以和你面談。” “錦城中心醫院周圍有一家宜蘭咖啡店,我在那里等你。” “好。” 掛斷電話。 季白間直接開車去目的地。 他剛回到錦城。 其實早在3天前宋知之被拘留他就應該回來的,但因為手上的事情沒有處理完,所以耽擱了一些事情。 他到達宜蘭咖啡廳的時候,殷彬已經在一個靠邊的位置等他了。 他走過去,恭敬道,“殷伯伯。” “坐。”殷彬招呼。 季白間坐在他對面,直白道,“本來很多事情我是打算殷勤來幫我的,但殷勤這段時間確實發生了很多事情。所以我不想打擾了他。” “嗯。”殷彬點頭,說道,“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說。我和你父親也是老交情,你和殷勤甚至從小一起長大算是鐵哥們,雖然我們之間沒有太多來往,但殷伯伯可以幫你的地方,一定會盡力而為。” “謝謝殷伯伯。”季白間感謝,他也不拐彎抹角,“宋知之被拘留的事情,我想殷伯伯應該也知道了。” “看到新聞了。” “顯然宋知之是被冤枉的。” “嗯。”殷彬倒沒有懷疑。 “現在我能夠找到的證據有限,還不能足以為宋知之平反,不過既然是被冤枉就一定會真相大白,只是時間問題。而在這段時間里面,我希望殷伯伯可以陪我和演一段戲。” “嗯?”殷彬揚眉。 他以為季白間是找他幫他一起調查宋知之的事情,或者是利用他借助媒體的力量來曝光一些事情。 雖若季白間和殷勤關系好,但季白間從小對人生疏距離,他也不喜歡主動去和小屁孩打交道,所以即使是自己兒子的最好的朋友,殷彬對季白間也是不了解的,他現在這一刻甚至覺得,季白間的城府和思想,他根本就揣摩不透,和他兒子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他兒子真的什么都寫在臉上,而季白間是什么隱藏得極深。 “對于路小狼發生的事故,不知道殷伯伯清楚不?” “不太清楚。”殷彬直白,“這兩天殷勤情緒不太好,我們不想為難了他,所以沒怎么問。” “那我告訴殷伯伯。”季白間說,“季白心被人綁架,要價是一個億。殷勤在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情況下,讓你抵押了股票湊足了錢去救季白心,但對方要求交易的時候讓路小狼去,大概認為路小狼懷孕了沒有戰斗力。哪里知道路小狼從小在武林寺長大,武力值驚人,所以在懷孕的情況下,依然可以徒手將5個綁匪打下,救出了白心。白心和路小狼受到了哪些傷害我就不再贅述,我想殷伯伯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只是想告訴你,這起綁架事故并非單純的事故。” 殷彬皺眉。 他猜到了。 季白間又說道,“這起綁架事故,目的就是為了得到殷伯伯手上的百分之五的股份。” 殷彬臉色一下就變了。 季白間也沒有停頓,“殷河系在殷伯伯的掌控下,控制了百分之五十四的股份,殷伯伯少了那百分之五的股份,也就沒有了殷河系絕對的控股權,如果有心人拿下來了那百分之五十一,殷伯伯就算作為最大股東也沒辦法決策殷河系的所有事情。” 殷彬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相信,以殷伯伯的能力,挽回自己的損失重新讓自己回到絕對的領導地位應該也不是很難的事情,不過在這期間,我希望殷伯伯不要輕舉妄動,順著對方的意思,讓對方控制殷河系。因為我需要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尋找對方犯罪的證據。” “說到底,到底是誰在做這件事情?”殷彬一針見血。 季白間看著殷彬,沒有隱瞞的直截了當,“商管掌舵人葉溫寒以及錢貫書。” 殷彬整個人一怔。 一直以來商管和財閥之間的關系就非常惟妙。 財閥是支撐著整個炎尚國的市場經濟的,而商管管理著炎尚國的經濟和財政大權,和財閥之間就是相輔相成的關系,商管從來不會插足到真正的財閥企業運營中,現在突然對他們殷河系出手,殷彬臉色難看了幾分。 “而執行這件事情的是你侄子魏呈。” 殷彬情緒有點炸。 季白間說,“魏呈一直以來對殷河系的欲望就很強烈,曾經試圖想要通過殷勤的碌碌無為而讓你把繼承權直接交到他的手上,但后來發現你還是一心要把自己的一切給殷勤所以想用其他手段來實現自己的目的。林夕夢,你的初戀情人,就是魏呈和你的親妹妹找回來引誘你的,想要借此破壞你的家人,顯然是失敗了。所以在商管機構葉溫寒找到魏呈談合作的時候,魏呈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葉溫寒為什么要來和魏呈談合作?”殷彬沒想明白。 “為了控制炎尚國的輿論導向。歸根到底,葉溫寒之所以會耍盡手段做這么多事情,就是為了打壓宋山,一并解決我和宋知之。殷伯伯做新聞的,應該也很清楚現在炎尚國的局勢。目前雖若葉溫寒一直掌控著商管機構,但事實上官家已經開始對商管蠢蠢欲動了,前段時間宋山的春風得意就是官家的一個陰謀,目的就是引起商管的內部矛盾。而葉溫寒雖然知道官家的目的但也不得不先去打壓了宋山,以保證自己的商管絕對對位!而打壓宋山最主要的是先削減宋山的能力,宋知之在商管的表現讓葉溫寒忌憚了,所以第一個就要除掉宋知之,以此安排了這么一個以損壞炎尚國利益的方式,栽贓陷害了宋知之。” “而在這期間,因為殷勤的關系,新聞的輿論曾經讓葉溫寒顏面掃地,所以他們必須要控制了輿論的方向,所以找到了魏呈這個傀儡幫他們做事情。而我現在沒有證據去指控他們,今天早上綁架白心的5個綁匪相繼全部死了,以傷勢太重搶救無效而斷了我想要追查的所有線索,所以不得已,需要殷伯伯在這次的事情中,助我一臂之力。” “你想讓我做什么?”殷彬問。 “想要找到魏呈的犯罪證據不難,畢竟綁架案確確實實是他做的,總會有蛛絲馬跡會讓人發現,所以殷伯伯重新控制殷河系是很簡單的事情,而我希望,殷伯伯可以在這段時間,順著魏呈。理由很簡單,如果殷伯伯現在重新把殷河系拿了回來,葉溫寒和魏呈就不會再有很明顯的勾當,我不能通過魏呈去查找葉溫寒犯罪的證據。” “你的意思是,這段時間我就讓魏呈控制殷河系?” “是。”季白間點頭。 殷彬有些猶豫。 畢竟這么大的家業,他也不想讓魏呈來為所欲為,他也怕如果一個不當,殷河系就會因為魏呈的管理而遭到巨大損失。 但是那一刻。 他還是答應了。 他說,“好我答應你。” 只是因為,與其和季白間敵對,倒不如和季白間合作。 季白間能夠知道事情內部新聞這么多,明顯就不簡單,而他此刻儼然已經成為了商管的黑名單,葉溫寒都已經開始對付他了,他就算重新拿回了殷河系的掌控權,他也已經樹敵無數!而他僅僅只是一個財閥機構,要真的得罪了商管沒有后盾他不覺得自己可以真的支撐得了殷河系絕對安全的發展下去,所以他需要站隊。 現在很明顯,商管內部矛盾激化,是葉溫寒和宋山的博弈。 他自然,選擇站在宋山這邊。 因為也沒得選擇。 葉溫寒已經將他踢了出去,當然,以殷勤和季白間的這層關系,就算葉溫寒找到他,他也很難會站在葉溫寒這邊。 綜上。 他答應了季白間的要求。 終歸而言,他也不得不去答應。 季白間雖然用了很尊重他的方式在請求他幫忙,事實上,他根本就拒絕不了。 季白間說了這么多,從內到外的形勢言簡意賅告訴他,不實在讓他選擇幫助誰,而是在告訴他,他現在面臨的局勢。 這個男人。 和他兒子一樣的年齡,卻有著如此大的思想格局有著如此深的思想和城府。 一想到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一遇到事情還會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兒子,莫名的就氣不打一處。 “謝謝殷伯伯。”季白間感謝,那一刻又說道,“既然我選擇的是讓殷伯伯幫忙,我就希望這件事情不讓第三個人包括殷勤知道,我不是不相信殷勤,只是演戲終究是假的,越少的人去演戲,才會讓對方越信以為真。” “好。”殷彬點頭。 殷彬那一刻甚至覺得,季白間也不僅僅只是因為殷勤現在出了事故才會選擇找他合作,他甚至覺得,這只是季白間的一個借口,季白間真正想要找的人就是他。 “殷伯伯。”季白間又說道,“我知道殷伯伯現在尚還年輕,再管理殷河系二十年三十年都可以,但是終究,殷伯伯的事業需要殷勤來繼承,我曾經無數次的提醒殷勤好好學習接管殷河系的相關,殷勤是有所動作但終究懶惰成性,很難真正規矩的選擇好好上班,所以我希望趁此機會,殷伯伯能夠讓殷勤從內心深處接受在殷河系上班,并鍛煉他接管殷河系的能力。” “嗯,我也正有此意。”殷彬說,“以前是我對他太嬌慣,說到底,也是因為我從小對他的忽視太多,等回過神來,殷勤就已經長大了,性格也長成了這樣,我不是不能逼著他好好工作,我只是不想讓他更恨我,也想盡可能的彌補曾經對他的缺失,所以想著他要多玩幾年就多玩幾年。不過你確實提醒得對,殷勤年紀其實不小了,對比起你的能力,殷勤真的會被妙得渣都不剩!而我也真的不能因為我個人的私人內疚,就真的讓他這么一直玩下去,我有一天終究也會老。” “殷伯伯說得是。”季白間給予極大的贊同。 “你今天給我說的,我大概都知道。你放心,既然我答應了幫你,就一定會幫你。你放手去做你的事情,需要我配合的地方,我竭盡全力。” “謝謝殷伯伯。”季白間再次給予感謝。 兩個人也沒再多說什么,談完事情就離開了咖啡廳。 季白間回到小車上。 驅車直接去了拘留所。 他需要見一面宋知之,有些信息他需要給她傳遞。 他把轎車停在目的地,通過正規程序,見到了宋知之。 兩個人在獄警的監控下,對立而坐。 兩個人就這么互相看著彼此。 其實分別的時間并不是很長,但因為現在的處境,讓他們似乎有一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季白間說,“夫人。” “嗯。” “問過了,確實不能取保候審。給出的理由是,炎尚國因為你損失了高達50億,甚至讓炎尚國在國際上引起了非常不好的影響,造成了炎尚國經濟名譽的巨大損失,任何威迫到國家的利益的案件,根據炎尚國的規章制度,不能給予取保候審!” “我知道,我律師給我說過了。”宋知之點頭。 她看上去很平靜。 是因為他相信季白間絕對會幫她打贏這場官司。 不只是打贏官司,還可以……以牙還牙!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