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話不多說。”季云雷一字一頓,“你和宋知之的婚姻,到此為止。” 季白間看著季云雷,不為所動。 季云雷也知道強迫不了自己的兒子,但是那一刻還是把話說到明處,“我們季家雖若不是名門后裔,雖若不是位高權重,但在錦城也是有頭有臉的財閥大亨。如今接二連三家里都是些負面新聞,最早之前你妹妹季白心就不說了,和一個李文俊鬧得沸沸揚揚,讓我們季家在上流社會顏面盡失,現在李文俊也算是混出了點名堂,當然在我們季家不足一提,但至少有了些自己的事業,勉強也算可以接受,現在他們老老實實過日子我也可以睜眼閉眼,反正我也沒期盼季白心能夠給我們季家帶來什么榮譽。” 季白間不說話。 季云雷嚴肅的說著,“接著就是你弟弟季白里。本以為和辛早早算是一樁好姻緣,結果辛早早鬧出這么個事情出來,訂婚宴當眾變成笑話,我季云雷縱橫商場這么多年,老臉都沒地方擱,現在想起都都還心里不痛快!要不是辛早早還算懂事,直接給了百分之五的股份出來,否則我可能這輩子都難得邁出這個坎。” “現在好了。本來以為你是最不讓我發愁,最不讓我擔心的一個,結果宋知之又發生這種事情!你知道現在宋知之的口碑有多差嗎?但凡牽扯到炎尚國利益上的事情,都會成為眾矢之的。剛剛就算葉溫寒不提醒,我也早就有此打算,你和宋知之該斷則斷。別說你們夫妻一場而已,宋山和宋知之父女一場,宋山為了保住自己的權力地位,第一時間和宋知之撇清了關系。”季云雷口吻很嚴厲。 “我和宋知之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季白間很尊敬,卻不容反駁。 季云雷臉色極差,“季白間,我現在不是在和你商量。” “我也不是。”季白間對峙。 季云雷說,“你知道一個宋知之對我們家會有多大影響嗎?宋知之做的是危害國家利益的事情,早就被人罵得狗血淋頭了,更重要的是,我們季弘旗下的消費品包括酒店餐廳以及電商國際購物平臺等等,已經有人自發的發起抵制消費的行為,現在我一直在讓人控制輿論,把影響降到最低,如若事態一直發酵下去,你覺得我們能夠支撐得了多久?!” “我會處理。” “季白間。”季云雷臉色難看到到極致,“你的事情我一向過問得少,從小到大,你的任何決定我也沒有過多干預,但是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沒有任何走轉!你和宋知之的婚姻,必須得離!” “爸。”季白間表情嚴肅,他認真的態度讓季云雷都有些緊繃,他說,“婚姻不是兒戲,也不是利益。我選擇和宋知之結婚,就確定了我和她的一輩子。這個世界上,除了宋知之,就沒有其他任何人,可以成為我的妻子。” 季云雷想要說什么。 季白間直接打斷,“這是我的底線。” 底線。 不容許觸碰。 季云雷臉色黑透。 季白間恭敬的微欠身,轉身直接走了。 季白里那個時候已經回到了宴會大廳。 他小心翼翼的站在他們身后有點遠的位置,就怕殃及魚池。 不過他大哥真的是牛啊! 就這么三言兩語可以把他爸氣得吐血,氣勢強烈到他爸根本就反駁不了,硬生生的就這么受著。 季白里在想,他曾經到底哪來的膽子要去挑戰他大哥的。 還好他現在迷途知返。 他眼眸看著他大哥離開的背影。 總覺得他大哥嚴肅的時候,方圓十米的空氣都是稀薄的。 季白間離開了宴會大廳。 他知道周圍眼線很多。 他走到后花園,抽了支煙。 身邊突然出現一個人。 季白間睨了一眼。 君明御說,“我以為你一直在忙碌宋知之的事情,沒空來。” “我周圍都是眼線。”意思是很多事情根本就沒辦法親自去做。 “我也是。”君明御附和,意思是,他也沒辦法幫他。 兩個人就這么站著。 僵持的空間。 君明御說,“我今天出了來委派來主持今晚的慈善宴會,重要的是我父親終于想起要給我成家立業了。” 季白間轉頭看著他。 “相親。”君明御說,“一個大家閨秀。” 季白間對別人的事情一向沒多大興趣。 君明御也覺得自己有什么煩惱給季白間說,還不如自言自語,那一刻也沒多停留,“我進大廳了。” 季白間點頭。 君明御走進宴會大廳。 季白間抽完煙,也離開了。 他不是去宴會大廳,而是直接離開了慈善宴會。 反正,他父親代表季弘集團,有他在就行。 他現在沒心情去應酬那些商業上的鉤心斗角,虛情假意。 他開車,游走在街道上。 他腦海里面一直在想宋知之案件的事情。 第一,如何能夠破得了證人的證詞。 第二,如何找到那50萬真正的去向! 而他僅僅只有一周的時間。 他相信,以葉溫寒和君明瀚的手段,肯定不會有第二次上訴的機會,一旦一審判決確定,就沒有了第二次機會。 他把轎車停靠在空港區。 他坐在轎車上,沒下車,打開窗戶,抽了支煙。 他在讓自己冷靜的想一些事情,一點一點的,他覺得任何事情只要不是事實都會有漏洞。 首先。 宋知之負責拆遷,拆遷案上面所有居民都已經簽了字,突然出現暴力事故,本來就很蹊蹺,而錢貫書和葉溫寒一定要在當天談入駐的時候才曝光這則新聞,就是為了故意把事情搞得最大,這樣的方式是可以直接讓宋知之成為萬人唾棄的對象,但一旦仔細剖析就會發現這件事情未免也過于巧合。 邏輯都能夠說得過去,但怎么才可以拿到實際性的證據,法庭不會看你說得有多合情合理,沒有證據一切都只是在杜撰! 季白間抽了一地的煙。 證人被葉溫寒控制著,證詞被他們早就想好了,沒有第三方參與的情況下,找不到任何證據可以證明證人是被人故意指使栽贓陷害! 季白間將最后一支煙的煙蒂熄滅! 唯一的辦法,只有從證人身上找證據。 他不做停留,開車揚長而去。 與此監視他的人看著他已經離開,拿起電話撥打,“只是在車上坐了一會兒,抽了煙,沒有下車也沒有任何人靠近。” “好,我知道了,繼續監視。” “是。” 季白間一邊開車一邊給宋知之的律師也就是之前給宋知之打過官司的文田。 文田因為宋知之上次的案件一時名聲大噪,卻因為是新人又得罪了前輩,在被前輩故意的打壓下,發展得并不是很順利,卻也因為這樣的遭遇讓他不得不加強自身的本事,現在的法律知識和辯護能力都有著極大的提升。 至少第一次宋知之找他當她的辯護律師的時候他氏膽怯甚至不敢接的,這一次,很爽快的答應,而他明知道這一次的案件,比上一次更復雜,這一次牽扯到的,是整個炎尚國的名譽。 文田接到過季白間的電話,不止一次。 都是問他現在案件的一個情況。 這次也不厲害。 這次季白間很直接,“文律師,見一面。” “好,我來找你?” “不用,你把地址給我。” “好。” 季白間掛斷電話,看著手機上的定位。 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文田在家里等他。 一個比較普通的單身公寓。 “季先生。”文田給季白間端來一杯茶。 季白間微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兩個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季白間直白,“你把從官方拿到的案件事實經過起訴內容給我一下。” “這里。”文田把一份文件給他。 季白間接過,很認真的在查看。 他拿出犯罪指證人的信息拿出來,反反復復的看了幾遍。 文田坐在旁邊,安靜的等他。 季白間低聲說道,“梁平,炎城縣古道村人,未婚,16歲到錦城務工,沒有正式工作,一直幫人做收取保護費、追收高利貸以及報復他人的事情,收入一個月在5千到2萬之間不等,坐牢過兩次,都是因為打架斗毆,第一次判刑2年,第二次判刑3年,是慣犯。” 文田看著季白間,“季先生有什么疑問嗎?” 季白間沒有回答。 內心只是在想。 梁平顯然是地方混混,不會是葉溫寒或者錢貫書原本的人,也就是說,這個人肯定是被好處收買的,從他現在的工作性質拿來,典型的就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坐幾年牢出來享受榮華富貴,對他而言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他對著文田,“梁平的居住地址和一般的活動軌跡有嗎?” “好像有他的居住地址。至于他平時的一個活動軌跡……”文田想了想,“我明天去司法機關看能不能拿到一個。” “你先把地址給我。”季白間說,“其他的暫時不要輕舉妄動,聽我的安排。” “好。”文田點頭。 他從文件袋里面找到梁平的地址,“這是他在錦城的常住地址,這個是他老家的地址。” 季白間拍了一張照片,留存。 他起身,“打擾了。” “季先生。”文田對著他,“宋小姐這個案件和上次的不同,牽扯比較大,我看了一下,如果真的定罪為損害國家利益罪,按照炎尚國的法律,至少判刑十五年及以上。以宋小姐這么大的直接經濟損失,可能會判無期。就算能夠補償國家經濟損失,也至少不亞于25年。” “我知道。” “宋小姐對我有恩,季先生如果有什么的地方盡管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給宋小姐打這場官司。” 季白間直言,“不被任何人收買就行。” 文田一怔。 季白間直接離開了。 他開車,沒再去其他地方,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公寓。 一直跟蹤季白間的人,看著他到家,才拿起電話撥打,“去了文田那里,待了大概半個小時,而后離開直接回去了。” “繼續盯緊了。” “是。” 季白間打開家里的大門。 坦克在大廳趴著,看到有人回來,猛地起身跑過去。 季白間看了一眼坦克,沒有離他。 坦克有些委屈的趴在一邊。 季白間就坐在自己的沙發上。 整個人看上去有些疲倦。 從宋知之出事之后到現在,他幾乎沒怎么睡過覺。 他離開錦城的這段時間,他其實知道是對方在故意的調虎離山,而他之所以會遭了他們的道只是因為他借著這段時間在做其他事情,而回來之后,才開始真正調查宋知之的案件,就發現,他的一舉一動都被人監視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