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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護士瞧見他出來，溫柔的含笑問道：“杜先生，您現在感覺好些了嗎？”

    “啊……好些了。”他的聲音有些生硬，思緒也鈍滯，“能不能……借用一下手機？”

    ……

    杜來給家里打了個電話，接電話的人是小苗，一個15歲的小姑娘，五六歲的時候在街上走丟，被師傅撿回去，弄瞎了眼睛帶去外面行乞賺錢，師傅死后，杜來便帶著她和另外一幫孩子自立門戶。

    接到杜來的電話，小苗特別開心，親親熱熱的在電話里問：“杜來哥哥，你怎么突然給我們打電話呀？是不是船上放假，你要回來了？這是你的新號碼嗎？”

    杜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

    只覺得自己在島上快過了半生，可在外界的朋友們卻毫不知情，他們甚至以為他仍在船上好好工作，這兩種現實使他心理有一種劇烈的割裂感。

    “杜來哥哥？”小苗在電話里問，“你還在嗎？”

    杜來回神，問道：“小豆呢？不在家嗎？”

    小苗語氣變得猶豫：“豆子哥哥……他，他不在……”

    杜來眉心皺起，“他出事了？”

    小苗在外面乞討時謊話連篇，但是從來不騙杜來，于是老老實實告訴他：“豆子哥哥他……偷東西，被抓了。”

    說完又立刻道：“別擔心！他們說只拘留15天！很快就會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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