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對血墉鬼主而言,被幽真鬼王算計的事情不過是數(shù)月之前,簡直不要太清晰,如今岐蕭鬼主又忽然說到圣器,他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難看,感覺受到了挑釁。 “你什么意思?” 血墉鬼主不悅地盯著眼前之人,危險的氣息透過重重空間,蔓延到了金冊附近,空氣似乎都泛起了濃重的血腥味。 岐蕭鬼主來聯(lián)系他自然想好了說辭,不可能被嚇到,但見他微微一笑,“羽觴被幽真鬼王盜走,也就是說如今鬼界只剩下三件圣器,分別掌握在你、我、寂魂三人手中,那么,最后神靈會拿走誰的圣器呢?” “最有可能的,自然是你這位看守圣器不力,甚至中了山海界大能陰謀算計,間接導(dǎo)致圣器遺失的了。” 血墉鬼主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最近這段時間心煩意亂,就是在琢磨著該如何挽回此事,奈何一直沒有什么好法子。 “你想說什么?”他冷笑一聲,“想來你也不至于無聊到特意來嘲笑我,那必定是想要與我合作……所以,你的交易條件,難道是幫助我奪回淪落到幽真手中的圣器?” “不錯,反正只需要交出一件圣器,我們同為鬼界生靈,難道還要自相殘殺,反倒讓一個外人獨占好處?”岐蕭鬼主肯定了他的猜測,“如果你愿意與我合作,那么等眼下的事情完成,我與寂魂都會幫助你圍殺幽真,奪回的圣器就可以用來交差了。” 血墉鬼主略略思索片刻,覺得這個提議沒什么好拒絕的,他并不會損失什么——那么,關(guān)鍵在于,岐蕭、寂魂所謂的合作,究竟是什么? 他立刻就想到了他們?nèi)缃裾诿β档氖虑椤獫蓫u戰(zhàn)爭! “元澤島出事了?” “對,我們中了圈套。” 岐蕭鬼主倒是毫不掩飾,將事情的經(jīng)過盡數(shù)道來,“……顯然,這場戰(zhàn)爭不可能在短時間內(nèi)結(jié)束,而我們已經(jīng)落入下風(fēng),挽回局勢的方法眼下只剩下將戰(zhàn)爭擴大化……” 血墉鬼主立刻猜出了他的真實目的,忍不住嘲諷了一句,“你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只要計劃對我們都有利,你又何必拒絕呢?” “好,我答應(yīng)。” 傳訊結(jié)束之后,岐蕭鬼主總算是松了口氣。 別看血墉這憨憨之前被人算計得那么狠,但他的勢力是真的很強,且不說血墉鬼域本身,正在兼并的月輪鬼域、依附于兩大鬼域的小鬼蜮、與血墉鬼域交好的獨行強者……這都是血墉鬼主維持如今地位的穩(wěn)固基石——這也是為什么,他與寂魂寧愿發(fā)動一場戰(zhàn)爭,也不愿意主動與其為敵的原因。 至于月輪……那家伙自從得到曾經(jīng)鎖魂殿的圣器之后就一直很飄,會自作聰明地算計血墉也很正常。 當(dāng)然,岐蕭鬼主最為在意的,其實是血墉與暗神的關(guān)系——并非所有神靈都寵愛自己的從屬,但暗神對血墉的恩寵卻是顯而易見的,否則就憑之前那些事情……血墉哪還有戴罪立功的機會,早就被扔圣器里煉化了好么! 拉來血墉,就是拉過來一個無比強大的軍團,也間接地拉過來一位神靈作為靠山…… 如此,局勢再糟糕也仍在可控范圍內(nèi),至少不可能兵敗如山倒,一潰千萬里…… 之后,岐蕭鬼主又主動聯(lián)系了一些鬼主,一番威逼利誘之后,得到了他們的允諾,元澤島戰(zhàn)場很快就會得到一大批支援。 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事情只剩下一件——在援軍到來之前,盡可能拖延時間。 幽深的黑霧自岐蕭鬼主指尖飄散而出,在虛空中勾勒出一枚玉佩,細看去,玉佩上的圖案是三朵并蒂的花,與被用來祭祀神靈的厄難之花極為相似,但卻比它更為罕見,乃是只在傳說中出現(xiàn)過的三災(zāi)蓮。 三災(zāi)蓮佩之上幽光閃爍,岐蕭鬼主的臉色隨之漸漸蒼白,而岐蕭鬼域所在的那一方虛空之中,忽然出現(xiàn)一片無邊無際的瀚海,海上波瀾起伏,但卻不知何時起鋪滿了朵朵厄難之花,在目所能及的海域中央,一朵三災(zāi)蓮靜靜盛開,散發(fā)著不祥的氣息。 片刻之后,數(shù)片花瓣飄落,花海也隨之盡數(shù)凋零,災(zāi)厄的氣息彌漫了整個世界,籠罩在岐蕭鬼域上空,好似一只巨大的手,要將這片鬼域從虛空中抹去—— “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