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車上是張儀。 入得咸陽城,望見那里去的背影,他將兩只手縮在袖子里,問道:“漪蔚,方才那人可是犀首?” 漪蔚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認識。” “戰國名士你都不認識?” “我漪蔚只對錢感興趣,你要是不能幫我賺到更多的錢,我也不認識你。” 張儀:“—――”真知灼見啊!張儀算是徹底服了,漪蔚愛財如命,名聲性命如糞土浮云,這錢財卻如割肉。 “張子,咱們就在這分道揚鑣吧。” “啊? 你要去哪?” “你這張嘴太厲害,能平事也能惹事,我怕惹禍上身,就不與你同行了,再說,你不是有錢嗎,在哪不能生活?” 話還沒說完,漪蔚便走了。 張儀聽得目瞪口呆。 他張儀來秦國,是建功立業的,按照禮儀,怎么也要住在上使驛館,可現在怎么淪落街頭了? 張儀下了馬車,腰間懸劍,背著包裹,里面盡是金銀,一副狂狷無形的樣子。 可由于自己穿著太邋遢,連不少店鋪門口的狗都不正眼看他。 “唉,你是不是狗眼看人低?” 他一生氣,倒是和狗較上勁了。 這下子,咸陽城的百姓就更加覺得這是個腦殘!哦,不,是有腦疾的人。 也許是命運使然,順著街道一直走,張儀不偏不正的來到了萱蘇客棧。 ‘萱蘇’二字,乃是忘憂之意!張儀茍活半生,憂心忡忡,文不成武不就,在這樣的年紀,實在是叫人無奈。 客棧門前,有一穿著白衣的儒生正在清掃著落葉。 那人眉清目秀,看起來有些孱弱,臉色蒼白,嘴唇更是無一絲血色,仿佛病入膏肓一般。 沒錯,此人便是梅長蘇!梅長蘇淪落街頭,險些被餓死,好在好心的老板娘蘇宣收留了他,讓他在客棧中做伙計。 “伙計,我要住店,一間上房。” 張儀很灑脫,丟過去一錠碩大金子,梅長蘇險些被這力道給墜倒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