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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澤白當然沒意見，只是……嫉妒。

    嫉妒她對鎮南王的感情深到如此地步。

    “……既然你能輪回，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鎮南王也可以，你沒有找過他嗎？”

    未濯纓搖頭：“沒有，找他做什么？我活下去的唯一目的，就是把我女兒重新帶回到這個世界，讓她能健康、快樂地活一次……其它的不重要。”

    厲澤白聽得心里一悶，莫名地想到了自己做的那一連串詭異的夢，問：“你說把女兒重新帶到這個世界……是什么意思？”

    未濯纓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重新坐回到沙發上，問：“你想聽一個悲慘的故事嗎？關于一個小女孩的。”

    厲澤白點頭。

    未濯纓又倒了一杯酒，喝下去的時候，酒在口腔里轉動了好幾次，最后連同一種哽咽感一起壓進了喉嚨里。

    “其實故事很簡單，就是……一個沒有了母親又不得已被父親拋棄的小女孩，從生下來就沒有自由，她每天都生活在恐懼、傾軋和迫害中，她很小就摔壞了腦袋，沒辦法像正常人一樣行走，經常走著走著就會摔跤，她還……因為小時候掉入冰湖，患上了嚴重的肺病，經常咳血……不到十歲的時候，她的身體就徹底垮了，走路會摔倒、多吃一點會胃絞痛、天冷了會咳血、天熱了會喘不過氣……這樣的日子，她捱了十七年……你知道，她最后是怎么解脫的嗎？”

    厲澤白聽得心臟都停了，因為他聽明白了，那個女孩……就是他夢里的女兒！

    掉入冰湖、摔傷了腦袋……這些都已經在他的夢里出現過了！

    他看著未濯纓垂下去的眸子，聲音低啞地問：“她怎么解脫的？”

    未濯纓抬起眸子，目光很平靜：“她死了……在她父親終于良心發現去救她的時候，被一箭射死了！”

    厲澤白的心瞬間像被扎了個透，好半天呼吸才順過來：“你說的那個孩子……她也叫阿枳，大燕朝鎮南王的女兒，住在欒壽宮，對嗎？”

    未濯纓手瞬間一緊，眸子也跟著瞇了起來：“你怎么知道？”

    厲澤白聽到她的反問，八分立刻變成了十分的肯定。

    “說起來你可能不信，她最近經常出現在我的夢里，在我夢里，她今年已經長到七歲了……她的身上，有很多和阿枳一模一樣的特征，所以我一直懷疑，那是不是我女兒的前世。”

    這回輪到未濯纓震驚了：“你說清楚一點，什么夢？”

    厲澤白一五一十地把最近半年來的夢境大致地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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