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向暖沒說話,尤其是他叫她去醫院的時候,她心里簡直猶如一陣猛浪來襲,推著她要將那枚戒指摘下來。 “向暖,我勸你想清楚!” 霍澈側了側臉,之后終于忍不住回過頭提醒她。 他就知道她想摘下來,他們倆為了這枚戒指已經讓對方疼了那么多次,還要再繼續嗎? “以后別再突然關心我,就像是你看到我跟溫之河在一起的那天一樣厭惡我就好,只要這樣,我就會,對你感激不盡。” 她還是將戒指摘了下來,放到了咖啡杯旁邊。 戒指靜靜地躺在那里,而她站了起來,拿著包便走了,到了門口,抱著心悅便離開。 張偉安正在哄心悅玩,從助手那里要的零食還沒怎么給心悅吃,看她那么急匆匆的抱著心悅離開,有點擔心,但是當他站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卻半個字也沒敢多問。 終究! 她還是將那枚戒指退給了他! 黑色的桌子上那枚銀色的戒指實在是太顯眼了,張偉安一眼就看到了那里,之后又看到側身站在沙發后面的人,半個字沒敢說,給他帶上門。 而那個高大的男人一直站在那里,許久,都不曾動過。 心里好似裝著星辰大海,只是海浪進進退退,一陣陣的讓他的心從疼痛到憋悶,到麻木,最后,便是徹底死亡嗎? 他以為他們的感情會不一樣。 可是,她還是將戒指還給了他。 她說得對,他是不了解她。 他太善妒! 他當然知道自己有什么毛病,但是他不能生氣嗎? 誰看到自己的老婆跟別的男人親熱會不生氣? 可是,他說要離婚了嗎? 那個女人…… 恨的時候,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齒,但是,卻又自己很清晰的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恨。 向暖沒去做檢查,她也是知道自己是什么問題的。 所以后來林帆只護送她回了公寓。 張巧玉最近又不怎么正經上班,總說孕吐的天天昏昏沉沉,知道向暖回來便去找她,卻發現向暖好像也…… 她帶了點酸梅,自己都沒怎么吃,向暖拿了個白色的小盤子裝進去,然后,然后就被向暖吃了。 張巧玉想哭,忍不住嘟囔了聲:“我的好嫂嫂,你怎么能把你小姑子的食物全都吃光了?你小姑子可是懷著身孕的珍貴女人啊。” “抱歉,馬上就不是了。” 向暖輕輕一笑對她說道。 張巧玉疑惑的看著她,她卻看著在旁邊地毯上玩積木的小女孩。 之后張巧玉忍不住打量她,便發現,她的婚戒…… “咦!你的戒指呢?” 張巧玉突然拿起向暖的手來,抱著看了這只又看那邊。 向暖垂著眸吃掉最后一刻酸梅后便低著頭沒動,她本來想保持風度的,可是眼淚不知道怎么的,順著眼睫毛就往下掉,然后啪啪啪,一顆顆的都打在了垃圾袋上。 張巧玉震驚的說不出話來,她真的不知道咋了。 可是剛向暖那句馬上就不是了,卻讓她忍不住悄悄地猜測起來,不久她就從向暖那里離開,立即給劉凌冬打了電話:“劉凌冬?你知不知道發生什么事?嫂嫂手上的戒指又不見了。” “還是因為那件事發酵的吧,上午表哥還在辦公室發了一頓脾氣,聽說后來向暖去找過他,之后就不知道了,戒指摘了?” 劉凌冬其實回城沒多久,對他們夫妻的事情還沒完全了如指掌,這事,他覺得,了解最多的人大概是他們大哥徐總。 而那晚,大家都想找霍總聊一聊,他卻是誰的電話都沒接。 只是一個人在公寓里,買醉。 不過最后他竟然沒喝多,只是已經眼圈泛紅。 他手里捏著他們的婚戒,都說過了以后無論如何都不準再摘下來,可是她竟然又這么輕言放棄。 他們是沒鬧過誤會嗎? 她什么時候這么受不得委屈了? 夜再深一點,他坐在沙發前面,屈膝將自己的臉埋住。 后來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又要笑,笑的那么蠢。 —— 隔天下著小雨,向暖載著心悅去店里,突然發現自己過分無聊,好像自從開店,她就變的沒什么事,不過,這樣的話,倒是也合適她現在的情形。 如果老公總要離開,她是需要多一些自己的時間的,大的小的,她都得照顧好。 于是抱著心悅放在沙發里,問她:“寶貝啊,中午想吃什么,媽媽親自給你做好不好?” “冰激凌!” 心悅天真的玩著自己的手指頭對她媽媽喊了一個名字。 向暖…… “冰激凌,整天吃冰激凌,牙齒還沒長齊呢,是不是不準備長了?” 向暖有點為難的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瓜,又嘟囔了句。 “冰激凌,凌,凌。” 心悅卻很開心的,一直在說,越說越簡單。 向暖無奈的搖了搖頭:“冰激凌今天不吃了好嗎?我們吃點別的,飯。” “飯?冰激凌!” 心悅無比可愛的又重復了一遍。 向暖…… 店員們正在干活,她又坐了會兒,然后接到霍澈的電話,她只聽到一句:“我病了。” 向暖心里砰地一聲,像是什么東西不小心摔在了地上,她慢慢站了起來:“你說什么?” “昨晚傷了胃,我現在在醫院,不信你可以問陳起杰。” 那頭的聲音很低,隨后向暖聽到了一聲咳嗽聲,是來自陳起杰,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正在一起。 難道真的? 向暖想了想,還是冷靜下來,心想我們都要離婚了,戒指我也退了,你生病還找我做什么? “你現在是不是應該打電話給別人?” “給誰?除了你還有誰更合適?” 向暖摸不清他的情緒,他的話不重,甚至讓她感覺到了一些失落。 “隨便誰,你不是要跟喬芊羽交往嗎?” “可是你不是說,我想要心悅的撫養權就不能再婚嗎?” 霍澈在那頭問她。 “交往跟再婚有什么關系?” 向暖不太高興這個自己提起來的話題,又問他。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交往都是耍流氓你不知道嗎?” “……” 向暖覺得自己也胃疼了,被他氣的。 “你來見我吧,不用帶心悅,今天我不跟你爭她。” “我不去!” 向暖直接拒絕,什么就突然找她去醫院看他? 他都要把她氣死了,現在鬧成這樣,她都已經做好了結束的準備,也做好了迎接新生活的準備,她不要去見他了。 因為,每多見一次,心都會多疼一次。 “昨天我們談的事情還沒談完,來吧,我等你,對了,給我煮點粥,我現在難受的要死,醫院的東西太難吃了。” “……” —— 半個小時后她拎著粥去了醫院,不過,不是她自己煮的。 她都到了店里了,怎么可能再回家給他煮粥? 再說了,她現在要是那么做了,不就又讓他有借口說她還留戀他? 絕不可能。 向暖去到醫院的時候陳起杰剛好從病房里出來,看到她后笑了笑:“這么快?” “外面買的。” 向暖淡淡的解釋了聲,往門口稍稍看了眼,低聲問:“他怎么樣?” “沒事!” 陳起杰走到她一旁,往她那邊湊了湊,聲音壓到只有兩個人能聽到,說完后便走人。 向暖…… 所以,他住在這里干嘛? 霍老板喜歡上再醫院里了? 演苦情戲嗎要? 向暖敲了敲門,把門開了一條縫,問里面的人:“我可以進來嗎?” 霍澈朝著外面看了眼,只淡淡一笑,沒說話。 向暖便不管他,自己走了進去。 將盛粥的杯子打開,從里面倒了一碗粥給他:“喝吧。” 霍澈看了眼那碗粥,隨即又抬眼看著她:“這是買的吧?” “喝不喝隨你!” 向暖說完就要將粥放下。 霍澈卻突然伸手去截胡了:“總比餓死好。” 他端著粥喝了幾口,嘴里說的好像很餓的樣子,但是喝粥的樣子卻依然很斯文。 向暖看著他喝的差不多才問他:“談昨天的事情嗎?我們什么時候去辦離婚,還有心悅的撫養權。” 霍澈沒說話,繼續喝剩下的拿點粥,最后因為喝不到了,便皺著眉頭問了聲:“有沒有帶勺子?” 向暖覺得他毛病特別多,但是還是把她喝咖啡用的勺子從包里拿了出來遞給他。 霍澈看了眼,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多了這種喝咖啡自帶勺子的毛病,他不知道,這其實是她為心悅準備的,不是為了喝咖啡,畢竟,她現在已經不喝了。 霍澈喝完粥后,向暖已經在窗口看了會兒風景,轉頭看他的時候,他正在下床,向暖便直直的望著他,直到他后來站在床邊突然轉身,向著她這邊走來。 向暖覺得,他要是再往前一步,她就想要扇他了,這個男人,太會惹她。 只是他還是走了過去,邁著他的大長腿,慢悠悠的,像是,他們只是平時在某個地方相見。 “你胃病好了嗎?” 霍澈突然站在她面前問了聲。 向暖靠著床邊沒有動,只是靜靜地看著他。 “起杰說你并沒有來過這個科室。” 霍澈突然又說了一句。 向暖的心里又怦的一聲。 “所以你能告訴我,你到底是哪里病了么?” 霍澈極其沉靜的眼神看著她,問她。 向暖也比較平靜,還反問了句:“都要離婚了,你還管我哪里病了做什么?以后你都不用再操心我的事情了。” “怎么不用?退一萬步講,你還是我孩子的母親。”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已經又走進一步,稍微傾身,便到了她眼前。 兩個人的呼吸相近,向暖望著他的薄唇,聲音不自覺的沙啞:“可是我有手有腳,自己能照顧自己,不需要一個,……” “一個什么?” 他漆黑的眸子睨著她,像是要將她的心給剝開看個清楚一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