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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對自己最熟悉？

    自然是自己。

    戰到最后，凌志的眸子越發的明亮，和這道身影的對決，給予他的成長，比之之前的所有戰斗，還要有價值。

    他清楚的在通過擊破對方的攻擊時，意識到了自己自身攻擊時候的破綻。

    許多東西，一一浮上心頭。

    他在隨時都會生死之際，和自己戰斗。

    對面的身影，同樣有靈智。

    他可以清晰的察覺到凌志的變化，凌志所做的一牽

    往往凌志剛剛趁著機會，給他一掌，他就能巧妙的還以一腳，兩人在戰斗之中，誰都討不到絲毫的好處。

    甚至有時候，凌志還會處于一定的下風。

    因為對方到底是一種詭異力量凝聚出來的，對方的狀態，無時無刻，不處于巔峰。

    而他不同，他可能會被一些情緒所影響，雖然他可以及時的將這些情緒摒棄，可是這樣的戰斗之中，一點點的差錯，也是不可饒恕的。

    為此，他付出了諸多的代價。

    在和自己的戰斗之中，凌志快速的突破，急速的成長。

    等到這場戰斗進入尾聲的時候，凌志竟然十指糾纏，用處了枯木逢春之法。

    無窮的枯樹突兀的自虛空之中生長而出，將對方纏繞，猝不及防而又神速的，將之滅殺。

    他已經從對方身上，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這一法他在心中一直在參悟，直到此時，方才用出。

    果然出乎了對方的預料，一舉取勝。

    看著那道身影緩緩的消失，凌志的表情，卻并不輕松。

    “如果我輸了，那這道身影，會怎樣？”凌志自語，“是會就此化作一道黑色棋子，還是離開棋盤，代替我？”

    想到這里，他有一種大恐懼。

    這種感覺，太真實了，他明確的知道，這不是幻覺，不是幻陣。

    從某種程度而言，這就是真實的。

    “管他如何，所有的妖邪，我自一力破之。”凌志搖頭，他知道，這樣的猜想，沒有意義。

    庸人自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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