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蘇南音疲倦的搖搖頭,伸手:“給我紙巾。” 林陽連忙拿過紙巾,幫她小心的擦汗。 蒼白的臉色,慢慢浮上正常的紅潤后,蘇南音睜開了眼。 眼神,已經(jīng)恢復(fù)了些許清明,這讓林陽暗中松了口氣,有心想趁機勸她兩句,可不知道該怎么說。 “我找到答案了。” 蘇南音回頭,看著沙發(fā)上那件帶血的襯衣,聲音無比的空靈:“我以前太幸福,日子,太平淡了。” 林陽似懂非懂。 任何人,日子過的太幸福了,都會感覺到平淡。 魯迅先生曾經(jīng)說過,人活著,就該不停的折騰,就像魚在水中,必須不住地游,一旦停下來,就會被平淡這潭水給淹死。 精神學(xué)的創(chuàng)始人弗洛伊德也說過,所有人的骨子里,都隱藏著海量的不安分因子,需要意外來向外釋放,但如果意外遲遲的不出現(xiàn),所積攢的因子就越多,一旦抓住某個機會,就會火山般爆發(fā),徹底失去自我,做出不理智的事。 暫且不說這兩位大學(xué)者有沒有說過這些話,現(xiàn)實中卻不缺少這樣的例子。 那些早就實現(xiàn)經(jīng)濟自由后卻沒事可干,開始拼命尋找刺激,先蹦極,再飆車,最后吸毒徹底把自己玩毀的,就是這種情況。 蘇南音的日子再怎么平淡,依著她的身份,性格,也不會做那些事,只會浸泡在幸福的死水中,越游越慢,直至被淹死,走完她這優(yōu)雅的一生。 她早就深刻體會到了這種平淡,卻從沒想過要尋找意外,從中覓到新的人生。 她以為,像她這種天之驕女,就該是這樣過一生。 了不起在看到街上的叫花子時,死水偶爾會微起波瀾,也許,下輩子過這種生活也不錯吧? 直到那個晚上,蘇南音正在浴室內(nèi)輕撫著她完美的嬌軀,再次回味所謂的幸福時,有個男人忽然破門而入,讓她芳心深處的那潭死水,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很怕。 從沒有過的怕。 生怕那個男人會玷污了她的清白,讓她對不起丈夫。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那廝用貪婪的眼神,掃描儀那樣掃向她的嬌軀時,也激發(fā)了藏在她骨子深處的折騰分子,渴望遭到性侵。 結(jié)果,卻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那廝卻在狠狠掐了她一把,問出張良華住在哪間客房內(nèi)后,立即毫無留戀的轉(zhuǎn)身離去。 只留下美少婦在浴室內(nèi),獨自惆悵。 如果說那次的被冒犯,還沒完全讓蘇南音意識到她想要什么,那么在被沈岳請了一頓烤串,又賭氣步行那么遠(yuǎn)去了黃河岸邊,遭遇吸血蝙蝠的捕殺后,在生死攸關(guān)的那一刻,不安分的因子,終于像洶涌的洪水那樣,沖塌了大堤。 從此,一發(fā)不可收拾。 無論她找多少借口來掩飾,都無法遮掩今天她盼星星,盼月亮才盼來沈岳,得知他的真是來意后,心中那種無法描述的空蕩蕩。 “我想,我戀愛了。無可救藥的,愛上了一個莽夫。” 用夢囈般的聲音,把她真實感受都說給林陽聽后,蘇南音徹底恢復(fù)了她本有的風(fēng)度,把這句話重復(fù)了一遍:“林陽,我這樣做,是不是很荒唐,很該死?” 林陽很想用力點頭,說是。 可她只是用力咬了下嘴唇,垂下了頭。 林陽再怎么不懂風(fēng)情,終究是女性,更是蘇南音唯一的貼身心腹。 早在蘇南時,林陽就已經(jīng)從蘇南音往往在窗前手捧一本書,一言不發(fā)靜靜度過一整天中,看出被幸福圍繞的美少婦,心中是多么的空虛,寂寞了。 都說這樣的女子,才是最有品位和修養(yǎng),值得人尊敬的。 但又有誰知道,在她們總是婉約如處子般的外表內(nèi),也藏著一個不安于現(xiàn)狀的靈魂?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