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飛快的用手背擦去眼淚,低頭縫制裙子,在轟隆隆的縫紉機(jī)的聲音里道:“小蝶她年紀(jì)小,不懂事,在你面前瞎說兩句這也沒啥。 我嫁給你們白家,爸媽對我好,愛民一家對我也好。 而且你和爸媽他們把磊磊當(dāng)你們白家的孩子一樣看待,我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 許多二婚的女人,自己受男人和公婆的氣也就算了,孩子也跟著受罪,我這已經(jīng)算是掉到糖罐子里去了。” 白愛國聽到田春芳說白家這個對她好,那個對她好,唯獨(dú)沒有說他這個做丈夫的對她好,心里清楚,她對他還是有怨氣的。 白愛國輕輕道:“春芳,從今天起我也會對你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縫紉機(jī)的聲音太大,把他的聲音給淹沒了,田春芳沒有任何反應(yīng)。 白愛國放下帳子,躺在了床上,雖然閉著眼睛,可是睡意全無。 他心里充滿了悔恨,居然聽信了白蓮花的鬼話,以為田春芳為人陰險,沒想到歹毒的人居然是白蓮花那個狗賤人! ……不過也怪自己,白蓮花是田春芳的閨蜜,田春芳那么幫她,她卻背著田春芳在自己面前抹黑她,而自己卻沒起疑! 白愛國想到以前在報紙上看到的一篇文章,不是騙子有多高明,而是騙子善于利用受害者的心理行騙而已。 就拿白蓮花來說,知道安若素走了之后,他還沒有從失去愛妻的痛苦里走出來,就被父母強(qiáng)硬地把田春芳塞給了他。 所以不管田春芳有多無辜,什么都沒做錯,他就是討厭她! 白蓮花就是抓住他這個心理,在他面前不露聲色地抹黑田春芳,他自己上當(dāng)了都沒察覺! 還因此覺得白蓮花挺善解人意的,和她走近了許多。 再加上白蓮花在他城里的家經(jīng)常故意穿得很清涼去廚房倒水呀,或者上衛(wèi)生間呀,并且特意讓他看到,然后又裝作驚慌失措的跑開。 等再見他時,一副被看光了羞答答的模樣,害他還誤以為她單純。 現(xiàn)在想想她單純個屁呀,如果真的單純就不會在他面前穿成那樣了。 而且四十幾歲的中年大媽怎么可能單純!是自己太蠢了! 田春芳一件裙子都做好了,白愛國還沒有睡著。 田春芳提著才做好的新裙子左看右看,對白愛國道:“三更半夜的,你咋睡不著呢,是不是縫紉機(jī)的聲音太吵了?” “不是,我心里總掛記著好像忘了啥事。”白愛國認(rèn)真的想了想,從床上坐了起來。 “我還真忘了一件事,咱閨女讓我和點(diǎn)面,說她明天早上要做韭菜餡餅。”說罷,下了床,拖著一雙破布鞋去廚房和面。 白愛國去廚房和好面回到房間里,田春芳已經(jīng)把給白夢蝶新做的裙子熨燙好了,用衣架掛在架蚊帳的竹桿上,夫妻兩個這才睡下。 和往常跟白愛國睡同一張床上一樣,田春芳只睡床沿很小的地方,盡可能的離他遠(yuǎn)點(diǎn),省得他討厭自己。 白愛國扭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女人,心頭涌上愧疚和心疼。 在內(nèi)心掙扎了一通,伸出手來,把田春芳撈到了懷里,在她驚詫的目光里,和她成就了夫妻之事。 一切都結(jié)束了,田春芳還覺得好像在做夢,白愛國居然主動親近她了。 兩人結(jié)婚這么多年,這還是頭一次! 剛結(jié)婚那會兒,田春芳考慮到白愛國是被迫娶的她,所以特別體諒他,他冷淡她,她也毫無怨言。 她總是執(zhí)著的認(rèn)為,只要自己對他好,孝順?biāo)改福嫠煤灭B(yǎng)育白夢蝶,總有一天石頭也會被她捂熱,白愛國會接納她的。 可是一晃過了幾年,兩人一直做著貌合神離的夫妻。 后來田春芳想,她和他都是二婚,既然白愛國不主動,那她主動好了。 她永遠(yuǎn)都記得她第一次親近他時,被他厭惡的推開,還說,她前夫?qū)λ敲春茫敲纯炀屯怂麊幔? 她當(dāng)時無地自容的恨不能找一條地縫鉆進(jìn)去。 從此,兩人一直做著名義上的假夫妻,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田春芳對白愛國早就已經(jīng)死心了。 只是貪戀老爺子老太太的好,再加上在農(nóng)村二婚女人再離婚名聲難聽,所以才一直將就著。 田春芳想,等到年紀(jì)大了,她也不會依靠白愛國的,她有兒子,她跟兒子過,給兒子帶孩子,做家務(w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