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客人們的玩笑話,李老三自是不會當(dāng)真。 他把鹵牛肉、糟魚、燒雞以及一碟豆腐干并一碟花生米擺在桌上,笑道:“蕭先生,豆腐干是小人的渾家今日一早鹵的,花生米是小人才剛炸的,給您二位下酒?!? 蕭思謙道了謝,從那少年手中接過酒壇:“小哥兒將這茶碗撤了吧?!? “兩位先生慢用?!鄙倌甓似鸩柰?,同李老三一起退了下去。 蕭思謙拍開泥封,將其中一壇酒推到花侯面前:“敬堂兄,這酒乃是店家自釀,雖不及你日常所飲,卻頗有些滋味。” 花侯提起酒壇倒了一碗,頓覺酒香四溢。 “果然好酒,伯年老弟真好本事,竟能尋到此間來?!? 蕭思謙只覺嘴里有些發(fā)苦。 李老三家的酒菜的確不錯,但他哪里有那等閑工夫四處尋吃喝。 不過是躲起來喝幾口悶酒罷了。 他也將自己的酒碗倒?jié)M:“今日雖不是頭一回與敬堂兄喝酒,這樣的機會卻也十分難得,來,小弟敬你一碗!” 花侯端起酒碗與他碰了一下,兩人皆是一飲而盡。 一整日沒有吃喝,花侯那空空如也的胃被酒水一刺激,越發(fā)抽搐得厲害。 難受是難受,心里卻無端地生出一番豪氣。 “痛快!”他大喝了一聲,把酒碗重重墩在桌上。 李老三刀功了得,暗紅色的鹵牛肉切得既薄又勻稱,在盤中碼放得整整齊齊。 糟魚焦黃燒雞油亮,雖是尋常菜色,卻都色澤誘人香氣撲鼻,就是那店家贈送的兩小碟豆腐干和花生米,看起來也十分可口。 花侯只覺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這么餓過,口水都快滴下來了。 他也顧不上講究斯文,夾了一筷子牛肉直接塞進了嘴里。 蕭思謙看得好笑,打趣道:“散朝都好幾個時辰了,瞧敬堂兄這模樣,竟像是一直未曾用飯?” 花侯一連吃了好幾塊牛肉,這才覺得稍微緩過勁兒來。 “伯年猜的沒錯,我從晨起用過早飯后,連口茶水都沒喝?!? 蕭思謙有些好奇:“我記得今日朝中并無大事,你這是在忙什么呢?” 花侯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嘆道:“蕭花兩家是世代的交情,我與賢弟又相交幾十年,有些話也就不瞞你了。 我之所以一整日水米未進,并非公務(wù)繁忙,而是為了家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