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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8、比糖更甜-《我老婆身嬌體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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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知道,在什么場景,用什么樣的性子。

    她就像個演員,從來都帶著面具。

    “宛白,不管怎么樣,做自己。”許晴天停下來,心疼她,“二十二歲的年紀,也是花一樣的年紀。不用去想那么多,該談戀愛,就談戀愛,該哭就哭,該笑就笑。遇上喜歡的,就去表白,遇上欠揍的,打就是了。”

    “不用想那么多。”

    “對啊,我不用想那么多的。”姜宛白笑著說:“反正命不久矣,好活賴活,都不多了。”

    “呸!”許晴天氣得,“我可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姜宛白有些落寞,“我只是突然覺得,我這些年,活的懵懵懂懂的。”

    許晴天皺眉,“你今天是怎么了?遇上什么事了嗎?”

    “侯琰說,給我們一年時間。如果一年里,我還是沒有愛上他,他就跟我解除婚約。”姜宛白站在窗前,望著遠處,“你說,他何必要跟我耗一年呢?”

    “他是真的喜歡你。”許晴天說:“宛白,你不用拒絕他。你哥不也說過,他是值得的嗎?從一開始他就知道你的身體情況,他會陪著你的。”

    “我怕。”姜宛白垂下了眸,眼眶里起了一層氤氳,“我怕我習慣后,突然又……”

    “宛白……”

    許晴天心疼的叫著她,“那樣的人,這世上不會再有第二個了。已經過去了。”

    姜宛白苦澀一笑,“可我怕我成為那樣的人。”

    “……”

    短暫的沉默,許晴天有些不放心她,“你別亂想,等我回來陪你。”

    “不用。”姜宛白搖頭,“我只是想找個人說說話。現在,好多了。好了,你趕緊去吃東西吧。我也準備睡了。”

    “你別胡思亂想。”許晴天擔心。

    “知道。”姜宛白故作輕松,“人吶,果然不能太閑了。一閑下來,就會想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你放心吧,我沒事的。”

    “嗯。那你早點休息。”結束了通話,許晴天還是不太放心她。

    她很少這樣的,也很久沒有提起以前的事了。

    她這個人,那么多年了,真正能掏心窩子說話的人,也只有她和付航了。

    她的心里總是藏著很深很重的事兒,她不說,沒有人能夠看得透。

    許晴天越想,越不放心。

    還是得回學校,陪陪她。

    ……

    她走進一條巷子去買點夜宵,打包一份給姜宛白帶回去。

    都說酒香不怕巷子深,好吃的東西也都在深巷里。

    她把東西放到車上,正準備上車,一股血腥味撲來。

    一回頭,就看到一個白色的影子從另一邊上了她的車。

    看清了那張臉,她愣了。

    也沒有多問,趕緊上了車,把車開走。

    “你這是怎么了?遇上打劫的了?”許晴天透過后視鏡看著后座的男人,他靠著座椅,臉色蒼白,白色的襯衣上很多血跡,他的手按著腹部,血從指縫中流出來。

    許晴天怔住了,這可不是普通的打劫啊。

    “是啊。被打劫了。”白宇揚喘著氣,“我能去你那里嗎?”

    “你這樣……”

    “總不能回家,更不能去醫院。”白宇揚調整了一下姿勢,“你是醫生,幫我。”

    許晴天沒有辦法不答應,他是宛白的哥哥啊。

    不管怎么樣,也得幫。

    她趕緊把車開回她住的公寓,把他扶下車,他腹部處的血還在流。

    沒有多說話,回了家后就把他安放在床上。

    她趕緊找來醫藥箱,所有東西都準備就緒了。

    站在床邊,沉聲問,“你真的要在我這里做?”

    “我不能相信你嗎?”白宇揚臉色蒼白,很是虛弱。

    “這里的條件沒有醫院好,我怕你……”

    “我相信你。”白宇揚打斷她的話,“來吧。”

    許晴天深呼吸,“好吧,你自己忍著。”

    她拿剪刀剪開他的衣服,露出來的地方讓她皺起了眉頭。

    這是刀傷。

    傷口不小,而且很深。

    而且,除了這一處新傷,他身上還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傷疤,這可不是一般人該有的。

    完全看不出來,表面如此斯文,如同白馬王子的男人,有這樣一副身體。

    她看了他一眼,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沒去細想,趕緊給做了局部清創,局部麻醉,再用生理鹽水沖洗傷口……直到最后最了縫合,她額頭的汗水都出來了。

    包扎了好了之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看了眼一直閉著眼睛的男人,也沒有叫他。

    受了這么重的傷,還流了這么多血,這會兒怕是沒有精力睜眼了。

    “謝謝。”忽然,男人開了口,聲音很弱。

    她看過去,見他已經睜了眼,收拾著東西,“這幾天,最好不要下床,不能感染,晚一點,我給你打破傷風。”

    白宇揚看了眼自己腹部的傷已經被包扎好,她包扎的很漂亮。

    見到她額頭上的汗,他知道一定是累壞了。

    這也是個手術,在這樣的條件下,她能做到這么完美,實屬不容易。

    “能不能麻煩你一會兒送我去酒店?”

    “酒店?”許晴天盯著他,又看了眼他受傷的地方,“你這樣子,去酒店等死?”

    “……”這話說的可真夠毒的。

    白宇揚皺眉,“我不能回去。”

    許晴天看他這個樣子,先不說回不回去,現在讓他下床,都不太方便。

    她知道,他是怕讓明叔和心姨擔心。

    “可你不回去的話,你這傷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好的。你怎么跟叔叔阿姨解釋?”許晴天問。

    “出差。”理由早就想好了。

    許晴天揚了揚眉,“確實是個好理由。你去酒店,又能怎么辦?你這藥,得換。要是發炎了,就玩大了。”

    白宇揚也知道這傷有多重。

    他在都城,沒有信任的人。除了去酒店,無處可去。

    許晴天深嘆一聲,“你就在這里待著吧。”

    沒辦法,誰叫她把人給弄回來了。

    誰叫他是姜宛白的哥哥。

    醫者父母心,她總不能見死不救。

    白宇揚說:“在你這里,不太好。”

    “那你隨意。”許晴天輕笑了一聲,把東西拿出去。

    白宇揚撐起來,一動傷口就痛。

    他倒吸了一口氣,手捂著傷口,認命的躺下。

    許晴天洗了手,看了一眼臥室。

    她把原本買回學校跟姜宛白一起吃的宵夜拿出來吃掉,累,且餓。

    忽然,臥室里一陣響動。

    她皺眉,放下筷子,走進去。

    “你在做什么?”許晴天一聲吼,趕緊走過去把趴在地上的男人扶起來,“你不要命了!”

    白宇揚大喘著氣,傷口現在撕裂般的疼。

    那臉色,白的如同一張紙。

    許晴天看到他的傷口又浸出了血,氣得想打人。

    “對不起。”白宇揚知道自己給她添了麻煩。

    許晴天看著他這個樣子,也沒辦法對他怎么發火,把他扶到床上,盯著已經浸出血的紗布,很是無奈,“傷口肯定繃開了。”

    白宇揚的手正準備摸那個地方,一只素手拿開他的手,“別動。”

    “……”

    許晴天給他重新處理了一下,提醒道:“這傷口,不能再裂了。”

    “我想上廁所。”

    “……”許晴天犯難了。

    這種時候,要怎么辦?

    算了,他是病人,她是醫生,根本就不該有什么忌諱。

    “那我給你插導尿管。”

    白宇揚那雙不太有神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

    雙眼里帶著慌亂,驚恐,“這,這不用了吧。”

    “你在怕什么?”許晴天皺眉,“你現在這個情況,不插導尿管怎么弄?萬一傷口再繃開了,感染了,你就死了。”

    白宇揚緊張的咽著口水,滿臉拒絕,“真的……不用。”

    “呵,你別告訴我,你在害羞。”許晴天冷眼看著他,“我是醫生,你是病人。在我們醫生的眼里,沒有男女之分。”

    你是沒有,可我有啊。

    白宇揚搖頭,“我,我憋著。”

    “你能憋多久?”許晴天略有些嫌棄他。

    “我……”確實有些難憋。

    許晴天想了想,“算了。”

    白宇揚大松一口氣。

    “我扶你。”許晴天也沒有多想在家里給一個男人插導尿管。

    她走過去,“你慢一點,弧度不可過大。”

    “嗯。”白宇揚這個時候,那是千小心,萬小心。

    他很怕萬一傷口再繃,她要給他插導尿管。

    許晴天一直叮囑著他要小心,要怎么使力,盡量腰不能彎,一點點的挪。

    終于,把水放完了。

    白宇揚整個人都輕松了。

    只是為難的是,許晴天一直在廁所,聽著水嘩嘩的聲音。

    許晴天跟個沒事人一樣,又把他重新扶回床上。

    確定他的傷口沒有問題,才又重新回客廳吃東西。

    白宇揚這個時候本該睡覺,但是怎么也睡不著。

    他的心沒有那么大,更何況現在睡在一個女人的床上。

    即便這個女人根本沒有把他當男人。

    太難為情了。

    但他也是夠幸運的。

    能在那種時候,遇上了她。

    不然,這個時候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

    許晴天完了夜宵,進來拿衣服,“你就睡這里,我去外面。”

    她這是單身公寓,沒有多余的房間。

    “許醫生。”白宇揚叫住她。

    “嗯?”

    “我的事,請你幫我保密。不要告訴宛白。”

    許晴天深思了幾秒,“知道。”

    “謝謝。”

    “不用。”許晴天把門關上,拿著衣服去了洗手間。

    洗完澡出來,她看了眼臥室,又去廚房煮了一點小米粥。

    等到粥煮好了,她盛了碗,敲門。

    “我進來了。”推門進去,白宇揚睜著眼睛。

    “喝點粥。”

    “謝謝。”白宇揚想起來,只是現在的身體情況,真的沒有辦法動。

    許晴天一點也不拘束,比起白宇揚要大方得多。

    她坐下,用勺子舀一勺,放冷了之后,才喂到他的嘴邊。

    白宇揚有些拘謹,很不好意思。

    “嗯?”許晴天見他沒動,挑了一下眉。

    “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讓你這么麻煩。”被一個女人這樣照顧,有生以來第一次。

    許晴天淡淡的說:“不用不好意思,我是看在宛白的面子上,才照顧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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