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教授沒有看到那幕,但聽著都覺很厲害,“全面發(fā)展也不錯,難怪之前她敢說若遇到危險,可以自救。她還真能自救,我們就只能靠別人救了。” “我可不希望有一天需要別人救。”鞏教授笑著說完,此時,兩位教授都沒有想到竟然一語成讖。 六點過幾分左右,時寧剛好用完餐,沉默的座機電話突然想起,正在擦嘴的時寧心跳莫名加速,身體快過大腦反應(yīng),“嗖”一下沖座機邊,拿起話筒的時候,時寧格外緊張。 “喂……” 她低低的回應(yīng)一聲,那邊便傳來她最為熟悉的溫柔男聲,“時寧……” 千轉(zhuǎn)百回的溫柔,頓讓時寧握緊話筒,“是我。” 太過激動,竟然讓時寧卡殼了。 且,聲音都帶著一點顫意。 陸識安剛回到宿舍,回來關(guān)上門立馬給自己思念的愛人打電話,剛撥通響兩聲,便接起,與時寧一般,接通那瞬間,陸識安心跳都驟然一停,緊接著又無比激動跳著。 陸識安同樣緊張,這是他們近五年來距離最近的一次,只有五個小時車程,可他們依舊沒有辦法見面。 “對不起,沒有辦法過來陪你。”陸識安再開口的時候,已充滿歉意,“種種原因,我沒有辦法趕過來,很有可能都沒有辦法送你登機。” 距離那么遠,而他們,卻沒有辦法見面,有些無奈,卻又坦然。 時寧已經(jīng)滾到床上平躺了,眉目里皆是柔意,“不用送,也不用特意過來,我現(xiàn)在能聽到你的聲音,嗯,感覺你就在我身邊。” 因為啊,他們真的很近很近,近到仿佛就在彼此身邊。 “你下班了嗎?晚上還要加班嗎?現(xiàn)在很忙嗎?”一連疊聲的問,不過就是想知道,今晚他們可不可能一直聊,一直聊,哪怕聊到天亮,她都可以。 陸識安明白時寧的意思,他坐在陽臺躺椅里,看著外面西沉的太陽,那淡橙的夕陽暈染了他俊雅的容顏,帶著淺淡的金絨顏色,如入凡間的神詆,染了一身紅塵氣息。 “明天早上八點半上班,如果晚上沒有什么急事,我們可以一直聊天。”他有太多的話想與她說了,這是,近五年來他們可以任意安排自己聊天時間的一天。 通常,都是時寧那邊的時間受限制,不能長時間通話。 時寧做為一名“溝里人”,她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輕易浪費。 “好,我們可以一直聊天,聊到我們都有睡意再掛電話。”時寧高興了,高興到雙腿抬起直蹬,有這久的聊天時間,意外的巨大驚喜,時寧有些迫不及待將倆人的大喜事告訴陸識安了。 “我有三個月假期,如果你能請到假,我們回國結(jié)婚,好嗎?家里都在準備了呢,奶奶還找了老手藝人給我們縫制龍鳳婚禮,我還看到當年爺爺奶奶成親時穿的婚禮,真漂亮。到時候,我們也這般穿著,爺爺奶奶一定很高興。” 很意外,陸識安原本是躺著說話,這會兒,都直起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