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顏舜科瞪大眼睛：“你怎么可能想出這種計劃，你不過就是個為女人要死要活的廢物！”

    顧言玦嘴角勾起輕蔑的弧度，摩挲著自己的指尖：“既然我是廢物，那你還輸給了我，你又算什么，廢物都不如？”

    顏舜科難以置信：“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我知道了，肯定是顧家，顧家表面中立實際早就站好隊了，這些計劃，一定都是顧彥朗在背后出謀劃策，你們竟然敢枉顧國法……”

    “枉顧國法？”顧言玦看著他：“顏舜科，你們忘了你們是怎么侵占了整個顏家的？殺了顏如冽，給黎淑雯下毒，甚至讓顏舜宇在煙城坐牢。國法？你有什么資格談這兩個字！”

    “那都是顏家欠冷家的！要不是當初顏家不義在先，我爺爺怎么可能會戰死，冷家上下怎么只剩我爸一個人，他每日每夜的煎熬，在仇人的屋檐下卑微幾十年，只為了對得起冷家的列祖列祖宗！國法既然不能懲罰有罪之人，那我們就用自己的方式，有什么不對？”

    顧言玦忽然躬身扯住他的衣領：“那她又欠了你們什么？是不是只是因為她姓顏，所以就活該被你們捧殺十幾年，是不是她只配像牲口一樣的活著，好任由你們宰割？！一旦她開始反抗，就毫不留情的殺了她！”

    顏舜科愣了愣，隨即又笑：“我一開始沒有想殺她的，只要她乖乖聽話，我甚至可以讓她安安穩穩地度過后半輩子。”顏舜科面色忽然發狠：“可是，她非要跟我作對！我給過她多少次機會，我給了她機會的！”

    “乖乖聽話？”顧言玦忽然松開手，眼里滿是嘲諷：“你讓她乖乖聽什么話？讓她乖乖滿足你那畸形的情感？顏舜科，你不過就是個……可憐的變態。”

    那一刻，顏舜科心底的那根神經終于好像徹底被戳中，他幾乎狂怒：“你閉嘴！”

    “怎么？我說得不對？你從小就資質平平，顏舜華眾星捧月，你妒恨她身上的一切，妒恨她的高傲，你一想到她活得那么高貴，自己卻只能為了冷家的仇恨而卑如螻蟻寄人籬下，就恨不得殺了她。終于在某一天，你再也忍不住了，你把她引到河邊趁她勢單力薄直接把她推到了湖里！”

    顏舜科手腳開始發抖：“別說了……”

    “你站在湖邊，雖然嚇得發抖，但心里卻很痛快，你終于把這個你一輩子都比不上的人給除掉了！可是，你沒想到顏舜華卻被人救了，她沒有死，但是更讓你沒想到的是，她完全沒有戳穿你，而是只對別人說自己是不小心失足落的水，她容忍了你行為，顏舜科，從那個時候起，你的心理狀態就發生變化了，你竟然對你的仇人，你名義上的堂妹，產生了不倫的感情！”

    “你胡說！我就是恨她，恨她，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顧言玦面色平靜，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如果是這樣，她從索羅聯盟回來之后，你有無數次機會殺，為什么不動手？不就是因為變成了普通人的顏舜華，讓你更有了成就感？曾經讓你追都追不上的人，如今卻跌落如泥潭，猶如掌中玩物，多么暢快？”

    顧言玦話，猶如精準的槍彈，字字都擊入顏舜科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