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杜采歌并沒有清靜太久,很快就被劉梓菲叫過去。 劉梓菲纖指點點:“這,這兒,還有這兒,杜哥,這幾個地方,為什么你說要用水墨畫來表現?” “你也可以不用水墨畫。只不過我覺得水墨畫是最恰當的,最契合這個短片內核的。我個人覺得吧,這個短片想表達的是傳統文化的消逝。而水墨畫的意境呢,和這一點非常契合。” “杜哥,這一段,你覺得男1該有什么表情?” 杜采歌看了看,“哦,花瓶打碎這里啊?先是微笑,感覺是小事,很放松的微笑。然后隨著馮的痛哭,他的微笑僵住,眼里有思考。” “演員的演技如果不到位怎么辦?這個鏡頭該怎么處理?” 杜采歌想了想,“不給特寫,給側面,然后畫面分割,一半是馮痛哭,另一半是幾個搬家公司沉默站立,再加上應景的配樂,其余的,觀眾自然會腦補出來。” 劉梓菲撲哧一笑,“你真的很壞!這是忽悠觀眾!” 杜采歌笑道:“說穿了,電影就是光與影的魔術。而魔術,其本質就是忽悠觀眾。你在電影里把主角殺死了,用了色彩、光線、角度,配角的表情,還有配樂,來體現他死得悲壯。觀眾看了直掉眼淚,這不是忽悠么?” 劉梓菲點點頭。 “那最后這個鏡頭呢?當馮撿起鈴鐺,將鐺子套上去,幾個搬運工回頭看著大槐樹下的滿目蒼夷,然后一片水墨畫浮現,那是一個四合院,檐下掛著鈴鐺,”張國棟插嘴問,“這里男1該是什么樣的表情?” 這個眼高于頂的小鮮肉也被劇本吸引了,開始琢磨著如果自己來演,要怎么把這個角色演好。 他很清楚自己演不了馮瘋子的角色,最有可能演的,就是那個對白最多的,搬運工的頭兒。 杜采歌回憶了一下陳無極拍攝的版本,回答他:“應該是有一種略帶驚奇,似乎終于看見了一些平時自己無法發現的東西,那樣的感覺。還有一些感慨。這里其實可以故意做出很復雜的表情,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都行,只是不能面癱臉。只要你做出表情,觀眾會自己去腦補解讀的。” 張國棟捧腹大笑,“杜哥,你真有意思,之前我是有點誤會你了。你也別生氣,交個朋友好不好?” 杜采歌笑道:“玩藝術的,本來就各有各的驕傲。朋友歸朋友,感情歸感情,但涉及到藝術和審美,那是決不能妥協!” “說得真好!”張國棟將這番話奉為圭臬,用力地拍了拍杜采歌的肩膀,拍得杜采歌一個趔趄,他興奮得油光滿面,“杜哥,說真的,我很少對別人服氣,更別說才剛剛見面的人。但我真是服你!你放心,以后再有人在網上黑你,我一定找人幫你!” 杜采歌笑了笑,渾沒在意。 劉梓菲和她的小伙伴們又討論了一陣劇本,突然看向杜采歌,目光中含著期待:“杜哥,我現在還沒能力拍好這部片子,給我拍就是浪費。還是你帶我們來拍這部短片吧,怎么樣?我給你打下手,當你的副導演。” 杜采歌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不,這是給你寫的本子,你去拍著玩吧。不管拍得好與壞,你都能從中學到一些東西,這就夠了。我最多后期幫你把控一下剪輯和配樂。” “杜哥,”劉梓菲聲音帶著點撒嬌的味道,“這個劇本是真正的杰作,如果沒拍好,那就實在是太可惜了。可我是真的沒信心能拍好,所以,你親自出馬,好不好?” 杜采歌還是搖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