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飛羽的面容憔悴,早不復(fù)先前的飛揚跋扈,她的目光只是掃過鳳無憂就立刻轉(zhuǎn)開,去安排宴會的事情。 她此時生母已死被逐,母家零落,早已不是當(dāng)初那個要風(fēng)得風(fēng)要雨得雨的林家大小姐,根本沒有資格再和鳳無憂對壘。 事實上,她原先也沒有資格,只不過她自己不知道,一直自視甚高而已。 此時人已經(jīng)差不多到齊,尤其是鳳無憂這個地位最為尊貴的人到了,別的人再在她后面到,那也是其他人無禮,根本不必在意。 因此,文氏便宣布開宴。 宴席設(shè)在一小片林中空地上,看著沒什么稀奇,但其實底下大有文章。 地底都被挖空,九曲回廊似地做了地龍,周圍又立了十多根烏木老梅形態(tài)的柱子,延伸出來的樹枝用絹紙做成點點紅梅,再覆上層層輕紗布幔,此時,這些輕紗布幔都向兩側(cè)斜斜攏起,露出形狀優(yōu)美的空間,既擋了十月的冷風(fēng),又不妨礙她們賞景。 酒香,果香,菜肴香,還有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梅香,倒真不失為一處好地方,一場雅會。 見著這安排,鳳無憂對文氏的印象更深一層,這文氏果然不是一般女子,難怪能教出林飛興那樣的兒子,靜時安寧隱忍,動時光芒奪人。 這么一個雅致又玲瓏通透的人,居然肯在林家做了二十多年的妾,難不成,真的是真愛? 現(xiàn)在最高興的人恐怕就是林昌明,死了一個和他政見不合,跑去給太子效力的林飛軒,卻多了一個遠(yuǎn)比林飛軒還要出色的林飛興。 鳳無憂思忖著文氏的做派還有教育手段,忍不住想:這文氏,該不會真的和她是同一個時代的人吧? 等一下,要怎么才能試一試她呢? 似是察覺到鳳無憂在打量她,文氏抬頭看向鳳無憂,溫婉一笑,便又轉(zhuǎn)頭去招呼其他客人。 這里都是女眷,雖然也有身份品級,但因為不算正式場,因此十分自由,都是各自和交好的人一起坐。 按說,鳳無憂和蕭老夫人都是秦王府的人,又是婆媳,本該坐在一起,可蕭老夫人那個性子,根本半點面子也不會給鳳無憂留,直接和上官幽蘭坐到了一處。 這讓那些夫人小姐們看著,議論更甚,說到后來,甚至連上官幽蘭入秦王府的日子都揣測出來了。 鳳無憂拉了長孫云初一起坐,長孫云初看著對面,有些憂心地道;“無憂,你不要想想辦法嗎?” 自從獵場之后,長孫云初已經(jīng)很自然地管鳳無憂叫無憂。 鳳無憂笑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能有什么辦法?” 聞言,長孫云初噗嗤一聲笑出來,蕭老夫人一個勁地和上官幽蘭要好,明明是想要上官幽蘭來做媳婦,可鳳無憂偏說是蕭老夫人要嫁人,這張嘴,可真損。 其實鳳無憂還真沒這意思,她只是隨口說了句前世的俗話出來,不過長孫云初這么理解也沒什么錯,而且確實有點好笑,就忍不住自己也笑了笑。 光是吃東西也沒什么意思,酒過三巡,文氏便提議玩些游戲,當(dāng)即就有女眷大聲道:“不如,就臨景賦詩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