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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的眼里映出男人強撐的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在害怕什么？”

    不是。

    男人輕輕噓了一口氣，“國師要來了。”

    “了聞大師？他的病好了？那是不是災民有救了？”

    芽芽看一眼已經(jīng)走的看不清的背影，“那是不是應該叫他們回來？”

    忽然又想到什么，轉(zhuǎn)頭看著男人，“你在害怕這個？”

    衛(wèi)望楚未置可否，“他們會回來的，國師此次便是來找我看病的，陪同前來的是四王爺和十三王爺，為了彰顯皇家恩典，他們一路設置了不少救濟糧發(fā)放點，既然他們最終要在這里落腳，這里的災民自然會得到更好的照顧。”

    芽芽心里猛地一松，繼而又一緊。

    “你怕你治不好國師的病？”

    衛(wèi)望楚淡淡一笑，“怎么會？”

    男人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相當自信，這樣淡淡一笑，竟然有些王者睥睨天下的霸氣。

    “那你在怕什么？”

    “為何覺得我怕？”

    男人似乎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低頭和少女對望，清冷的眸子里已經(jīng)不見了剛剛的猶疑，更多的是淡然和自負。

    芽芽有一瞬間覺得自己剛剛是看錯了。

    “有段時間了，有時候，我覺得你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樣。”

    “嗯？”

    “就是，你總說我性子應該是怎樣的，我脾氣應該是怎樣的……你說的是我嗎？還是，你又想起了前世的事情？”

    芽芽不安的看著他，“你到底有沒有把水晶塔還給薩滿大人？”

    難道衛(wèi)望楚又開始玩水晶塔了？

    他還是對前世記憶里的女子念念不忘？

    男人揉了揉少女的頭頂，“忘了和你說，水晶塔打碎了，世間再無水晶塔了。”

    少女一愣，不可思議的低頭看向自己的心。

    那里傳來絲絲的痛感，慢慢蔓延，慢慢擴散。

    “怎么了？”

    痛感猛地一縮，縮到再也感受不到。

    芽芽幾乎覺得剛剛是一種錯覺，她露出一絲惋惜，“竟然打碎了？好可惜，好可惜。”

    男人點頭，道是，眸子里卻沒有任何惋惜之色，眼角甚至露出幾分痛快之感。

    “沒什么好可惜的，水晶塔也不是什么稀罕東西，而且，她給了你太多別人的記憶，擾你清修，碎了正好。”

    “清修？”

    芽芽不解的道，“什么清修？我又不修道。”

    “清明，我說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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