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東羅山的黃昏時分,其他世家人也已經趕到了。 蘇家來的則是天侯里的寒天侯。 這一位也許曾和夏極與安蓉蓉作對過,但他真正效忠的是家族,所以這種關鍵場合,是不可能歪到對面去的。 其他幾家也都來了干部級別的人物。 而現場的事情很明顯,明顯的就好像繪成了精美的畫卷,并且充滿藝術感地拉好了,展現在眾人面前: 吳家因為和蘇家的矛盾,而“招降”如夢雪。 如夢雪投誠,然后殺了青王。 如夢雪來東羅山,疑似與人見面,但卻被殺。 剩下的事就是證據。 證據就是一封信,信上寫的明明白白。 還有傷口,傷口也是吳家攻擊導致的。 最后則是刀上的血。 隨著吳家人的血與那刀上的血融合為一后,最后一錘也落定了。 即便吳家人不停否認,但似乎沒人不信了。 寒天侯冷冷地掃了一眼來的吳家長老,“你們倒是演得好一出大戲,我蘇家與你們到底積怨多深?同為世家,何必如此?” 那長老一時也想不出什么話來辯駁。 寒天侯一掃長袖,便是離去了,顯然這事沒完,只是一個開始。 其他世家來人也緩緩散去。 吳家長老冷冷掃了一眼木屋里如夢雪的軀體,忽道:“拉回去,喂狗。” 夏極道:“好歹是我蘇家奴仆,該你動么?” 吳家長老瞇起眼:“你在護著她?” 夏極微笑著看著他。 有時候,神色可以傳遞出比語言更具有偽裝的東西。 他的神色,很快讓吳家長老明白過來,這不是護,而是作對,似乎從今兒起,吳家做的事,他蘇家就是來反著來,這位蘇家帝師不過是表態而已。 “今年冬天,你為徒弟準備好棺材吧,風南北!!” 吳家長老也不爭奪,怒然離去。 一群吳家弟子也隨他離去。 夏極舒了口氣。 頭頂,繁星垂幕。 年盈小心地站在他身后,這一刻,她似乎見到了老師身后的恐怖勢力,這些勢力的人不小心說出的話都讓人心驚膽戰,有一種時光歷史之后的操縱者的感覺。 而這些人無一例外地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讓人無法親近,那些偶爾投向自己的目光,都如是在看著奴仆、賤民、玩物。 老師也是這樣勢力的人嗎? 怎么會呢? 明明老師和他們都不一樣。 她驀然回首,正好對上夏極的眼神。 年盈如同偷吃被抓的小孩,垂首道:“老師...” “很失望吧?” “但老師不是他們。”年盈急忙道,“即便老師是他們,弟子的命是您給的,弟子的現在是您教的,您無論怎么待弟子,弟子都無怨無悔。” “若是我要你死呢?” 年盈愕然了下,然后用緩沉的語氣道:“弟子...愿意。” 夏極道:“孽徒!!” “啊?” “你自己沒有思想么?為師教了你這么久,你就是這樣的愚忠么?” 年盈有些惶恐:“弟子...” 夏極放柔了語氣,輕聲道:“盈盈,生命、自由、幸福都是自己的,沒有人可以剝奪,為師也不可以。若是真有了那一日,你該拿起刀,站在為師對面才是。” “師父...” 夏極揉了揉她的頭發,“去把青王王妃火化了吧,骨灰裝盒,然后代我去送給白云觀的安尋,不要讓她知道你是誰。” “弟子明白。” 火光里,夏極取出了一根長笛,吹奏起了鎮魂曲,曲音哀婉,隨著沖天大火,逐漸融合成了一幅送葬的畫卷。 ... ... 壁爐的火焰焚燒著,投落到爐火前兩人的眼眸里。 其中一人身材窈窕,相貌美艷,左眼的淚痣呈出幾分慈悲,如同仙子一般。 這女人正是曾經訪過夏極的呂家老祖——呂嬋。 她身側的一人卻裹在絨絨的貓耳斗篷里,那斗篷籠罩全身,也遮蔽了她的面容,只露出一雙飽滿的腳丫。 腳丫在火光里,猶如晶瑩的玉露,正隨著某種童謠般的節奏“啪嗒啪嗒”動著。 “嬋姐,為什么要我去聯姻呀?我才十六歲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