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望江樓中,地暖隔離了在外的嚴寒,但風雪卻越發顯的冰涼,讓人只想靜坐在這座樓。 但樓外卻是江水滾滾,便是枯水的季節,依然如此浩蕩無休地逝去。 朦朧的風雪小道上,一道人影越發清晰,那人影原本稍稍佝僂的背挺直了些。 因為會有許多人看著他,他不能表現的內向,而丟了老師面子。 風吹雪站到了望江樓下,白衣不染一點血漬。 樓中,鬼帝面色差了些,而蘇周兩家所在的頂樓卻洋溢著一絲輕松的氣氛。 很快,許鈴鈴也出現了,她幾乎是緊挨著風吹雪到的,在看到風吹雪畢恭畢敬,昂首挺胸站在前面的時候,她心底閃過一抹“果然如此,果然贏不了你”的輕嘆。 她被這個男人壓了足足十六年,她從沒贏過一次,這一次果然也不例外,自己對付的應該是對方三個人里最弱的一個,而這個男人對付的卻是最強的一個,即便如此,結果還是未曾改變。 許鈴鈴特別好奇,這種內向、甚至帶著自卑的男人憑什么會這么強? 在江湖上,她特意挑這種人去對決,發現那些人連站到自己面前的勇氣都沒有,這讓她更加好奇了。 只不過此刻,許鈴鈴終于找到了一抹心理安慰。 她從儲物空間抓出一把椅子,一把陽傘,一張茶幾,翹著象腿,就坐在樓外的風雪里,繼而取出了一杯酒。 和她相比,風吹雪就如是“小學生”般乖巧老實。 風吹雪瞥了一眼這自家的師妹,他也想做到傘下去,但總覺得這是對老師的不尊敬,于是他輕聲提醒:“鈴鈴,別這樣。” 許鈴鈴笑了笑,不理他。 這位大師兄就是個白癡。 我贏了,我坐在樓下,我這么牛逼,漲的可都是老師的面子,即便真要懲罰了,也是老師來懲罰,還是老師有面子。 自己不牛逼,不囂張,不跋扈,怎么讓老師出頭? 反倒是大師兄這么的“乖巧可人”,才會丟人吧? 所謂“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話說回來,小鬼若是不難纏,何以見得閻王的威勢? 做小鬼就要有小鬼的覺悟,許鈴鈴雖然不是小鬼,但她有這個覺悟,這世上如有一個人能讓她心甘情愿地去吹捧,去襯托,那么這個人一定是老師。 此時,樓上鬼帝的面容一片漆黑,黑色帝袍里的雙手握緊了,他難以接受這結果,而看到樓下那兩米五的女胖子正一臉桀驁與囂張地坐著,似是視他為無物,更是心底升騰起了邪火。 負荊請罪去蘇家認錯? 開什么玩笑?! 許鈴鈴喝完酒,伸了個懶腰,一臉無聊地高喊道:“弱,太弱了,這能叫對手嗎?師兄,你說呢?” 樓上的鬼帝感受著眾人的目光,一口老血涌到了喉嚨,差點兒就噴出去。 而在眾人眼里,那一位看起來很老實、很內向的男子沉吟了一會兒,居然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這“老實人”點頭造成的暴擊,遠超那女胖子。 鬼帝猛地一拍桌子,“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 他站起身,吳家所來的弟子,甚至還有執事正看著自己,那眸子里充滿了失望。 鬼帝只覺得無地自容,如今蘇吳兩家早在“新仇舊恨的時間醞釀”里,變得勢同水火,就算他咬著牙,忍著屈辱去認錯,吳家人也不可能同意。 他死死閉目靜心想著。 這五年來,他已經鞏固了十一境,突破到了第三個小境界,并且與絕地的詭物完成了深層次的融合,可以說如今的他實力早非五年前可比。 加上種種法器,他已經足以動用法身真正的力量了,而這等力量是火劫開啟之前的自己遠遠未曾想到的高度。 那么... 不如... 他心念動了動。 樓下。 許鈴鈴晃著象腿,又掏出了一個奶油蛋糕,切了兩半,“師兄,你要不要吃?” 風吹雪搖搖頭:“別這樣,不好。” 許鈴鈴哈哈笑了起來,繼續心安理得地吃蛋糕。 吃完一整個奶油蛋糕,她又取出了水果奶酥在一方瓷盤上堆疊成小山,就著一杯茶吃了起來。 她吃到第三個時,無語道:“師弟怎么這么慢?不會死了吧?” 風吹雪欲言又止,繼而緩緩道:“師弟...他慢一點,正常。” 兩人說著話的時候,遠處最后一道魁梧的身影也從風雪里走了出來。 謝瓊峰神色沉穩,目光一撇二師姐桌上的空酒杯,空茶杯,空奶油蛋糕架子,還有已經被解決了小半的水果奶酥,忍不住滿頭黑線。 臥槽,你們兩個人是沒遇到敵人嗎?! 怎么這么快?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