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小蘇也需要稍稍修養。 ... ... 于是,夏極帶些不少辟谷丹,便往萬劍宗的小山河遺跡去了。 他御風踏入眠月谷。 雙腳落地后,地面松松軟軟,還有青苔靈草,異花之香,四處飄逸,沁人心脾。 他稍稍回憶了一下上次他和白素來的時候,然后就往著一處溝壑走過去了。 他到了溝壑前,往前踏出。 一步驚起空間漣漪,漣漪層層散開之間,轉瞬間,那身形已往里而入,消失于原地。 待到再呈現時,已經是站在小世界懸崖上的夏極了。 他深吸一口氣,此處靈氣充沛無比,比之萬劍宗不知濃了多少倍。 他再掃了掃四周,青山綠水,古樹新木,郁郁蔥蔥,完全沒有半點人類活動的跡象,而就是荒莽的遠古山林。 這遺跡小世界里,靜靜悄悄,卻必然地暗藏殺機。 因為這等封閉的世界,早就不知孕育出了何等可怕的山河劫妖。 夏極還記得自己第一次來的時候,俯瞰這里。 只覺得江山如此多嬌。 然而... 他亦覺得, 江山觀我應如是。 ... 他沒有按照之前白素的指導而坐在懸崖上, 沒有準備遇到不對就轉身逃跑, 因為懸崖終究只是這小山河遺跡的邊緣地帶,靈氣雖然比外面濃了不知多少倍,但對這小世界而言,卻只算是稀薄貧瘠。 于是,他一路往這小世界的中心走了過去。 隨著走動,周圍的大山與河流開始緩緩的蠕動。 他走過一個峽谷,卻發現峽谷忽然變成山峰,那山峰頗為畸形,向他的背影彎著峰頂,好像在窺探他。 他走過一條河流,那河流原本寂靜無聲,卻忽然“嘩啦啦啦”地響了起來,這種響聲沒有半點歡快的味道,而是一種“貪婪,期待”的意味,就好像是某個怪物在流著口水。 他一往而深,獨自走過千山萬水。 一雙雙不知藏在何處的恐怖瞳孔,正盯著他。 這世界懷著滿滿的惡意。 就如一群狼,看著一個即將養肥的食物走入了它們中間。 這里,從沒有人敢來。 也沒有人知道這里藏著什么。 但夏極能感到,靈氣越來越濃,濃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他稍稍感受了下,便是挑選了一處最濃的地方,盤膝坐了下來。 他坐在一塊石頭上。 那石頭幽黑無比,鋪著奇怪、神秘而深邃的石紋。 就好像一張滿是獠牙的大嘴。 夏極就坐在這兒,閉目,冥思。 四周的靈氣變成了漩渦,漩渦連帶著海嘯,向著中央的他瘋狂涌來。 他雙手灑然地垂落,承受著這些靈氣的洗滌,開始沖擊眉心的紫府。 每個月醒來一次吃下辟谷丹,之后便是接著修煉,好不間斷。 這一修煉便是二十五年。 二十五年,他紫府已經被沖破,開出了三重天,但這三重天似乎已經引發了山河妖的覬覦。 一個明媚的午后。 他坐下那奇怪的黑石終于按耐不住,開始蠕動了。 這一動,方圓數十里的大地都動了,如是地震,猶如是世界毀滅的前兆。 夏極壓在山石上的手,輕輕叩動了一下。 這叩動就如水入油鍋,瞬間,整個世界沸騰了起來。 地殼撕裂,山河崩碎,劫妖亂起,遮天蔽日,一張張大嘴,一只只巨手... 整個世界變成了墳墓,似要把他吞噬,也要把他埋葬。 而夏極就正在這墳墓中間。 山河妖的所有攻擊,都是屬于十二境的,但別說十二境的修士了,就算十三境,十四境,甚至更高,都會在這樣的攻勢里,被摧枯拉朽地毀滅,碾碎。 境界只是攻擊形式,一定程度上代表著力量,但卻并非碾壓性,并非靠著量變不能打破平衡的。 你可以說一個坐在高達里的人,比石器時代拿著石頭的人要強。 但若這人拿著的石頭是一顆星球呢? 若是托著一顆星球去砸高達呢? 凡人無法想象,因為石器時代不會有人能拿著星球。 但這不是石器時代,這是一個天驕輩出的玄幻世界。 于是又有人要說,那我不練境界,有高達給我我也不坐,我就是丟石頭。 那這又該是何等的蠢笨透頂不開竅,何等的教條迂腐僵化? 夏極睜開眼,目光里沒有半點慌張,張口輕輕吐出兩個字:“回去。” 兩字一出,宛如天施法令,言出法隨,茫茫地靈氣化作一只壓頂的大手,往大地鎮去。 大地便是平靜了。 萬千的山河也安寧了。 然... 山河妖極其強大,未幾,這平靜里又形成了一重重的拱動,好似又諸多的頭要從地面掙脫而出,逐漸的這許多拱動變成了波瀾。 微波起皺,越來越皺。 未幾,夏極那施加的力量便是被突破了。 山河嘯起,化作超越了人類想象的浪,向他拍來。 夏極雙手一張,左手為陰,右手為陽,陰陽一轉化黑白磨輪,磨輪之中萬法消。 而此處的山河妖何等恐怖,一處被擋了,便是從八方,三百六十五個角度,細密頻繁毫無間斷地攻擊了過去。 昏天暗地,無有光明。 夏極口吐一聲:“刀。” 這一口,便是吐出了一朵蓮花。 蓮花花瓣不知幾多。 一瓣一刀,不綻放。 夏極站在花心。 這花含苞未放。 含苞未放的花,對向了四面八方的山河之流,彼此以一種恐怖無比、不可描述、不可理解的神話場景互相碾壓著。 這一碾,便是碾了三個月。 終于,蓮花破碎,山河退卻。 夏極抓著破碎的山河,趁著那近乎固化的靈氣未曾重新聚集之時,一口深吸,引靈氣成千蟒萬蛇鉆向他鼻中。 別人承不住,但他是天人,本體更是劫源,能承的住。 更強的山河妖也開始爭奪這“同類重傷”而產生的靈氣。 雙方又是一陣廝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