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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馮虎撿起了籃球。

    抱在懷里。

    四肢發涼，全身的毛孔仿佛都敞開了，有風灌入，猶如利箭刺入般的痛楚。

    籃球架上，坐著一個面色蒼白的少年。少年身形單薄，月光穿透他的身軀。他的體內沒有五臟六腑，只映著身后的樹木黑影。

    蔣溪單手托腮，另只手在虛空中彈奏，籃球隨著他的節奏起伏，上下。馮虎走進籃球場，蔣溪手指垂落下來，籃球也隨之滾落在地，目光，冰冷的刺在那道身影上。

    薄唇扯出一抹冷笑。

    “蔣溪！我知道你在這里！”馮虎抱著籃球，大喊一句。

    蔣溪面無表情。

    “蔣溪，你他娘的出來！”馮虎在籃球場走來走去，他想起凌虐蔣溪時的那股快感，心里的懼怕頓時被驅散的一干二凈，在無人的球場上大喊大叫，肆意狂笑。

    “有本事你就給我出來！讓我踩爆你的頭！讓我折斷你的骨頭！讓你瘸腿的爹好好看看，他兒子到底是怎么趴在我的腳下跪舔的！”

    蔣溪猛地一抬手。

    籃球帶著馮虎凌空飛起，重重的砸在籃球框下。馮虎慘叫起來，背脊聽見骨骼碰撞的聲響，他蜷起身體干嘔幾聲，眼看籃球迎面飛來，他飛快的從地上爬起躲過，警惕的看著四周。

    “蔣溪！你在哪兒！”

    “你有本事出來啊！”

    馮虎擦掉嘴角的血漬，從地上爬起來，搖搖晃晃的站著，一咧嘴牙齒上全是血。

    “你給老子滾出來！”

    “老子要弄死你！弄死你！”

    噠噠噠。

    噠噠噠。

    籃球滾到黑暗中，不見了。

    馮虎倏然噤聲，吞咽著滿嘴的血水，往后退去，忽然間，一股冰冷的寒意從他身后竄過來，馮虎打了個哆嗦，站穩。

    “蔣溪？”

    “嗯。”

    身后響起一道聲音。馮虎聽清楚了，聽的一清二楚，就是蔣溪！

    他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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