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以前,沈崇雖然身為退役職業選手,在酒吧當保安是屈才了,但他在這兒的地卻位并不高,甚至時常成為別人取笑調侃的對象。 要不是別人怕把老實人惹急了,他真動起手來沒誰打得過他,他遭受的恐怕還不只言語上的調侃。 酒吧的員工流動性大,除非和股東老板親近的骨干,其他員工來來往往走走散散再正常不過,這里本就不是什么所謂講究兄弟義氣的地方。 除非特別來事,能迅速和別人打成一片,酒吧員工相互間也只是正常的職場交往,或許比普通職場還更陰暗些。 沈崇在這兒干的時間不長,幾個月而已。 再加上他平時沉默寡言,性格內向,不擅長與人交際。 下班之后也從不參加集體活動,別人叫他也不去,都是直奔廉價健身房揮汗如雨,做著在別人看來毫無意義的職業級高強度體能訓練。 所以他在這兒基本沒朋友,反倒因為特立獨行而被人暗中議論。 慢慢的,沈崇以前的故事在酒吧里流傳開來,一個被迫提前退役的職業搏擊選手而已。 人是一種很復雜的生物,總會顯得情緒化,看見以前混得很好的人現在落魄了,可能會同情,更可能幸災樂禍。 身處凡塵中的庸人,越是碌碌無為,就越是容易將自身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不幸上。 對方墮落得越猛烈,幸災樂禍者就笑得越開心。 尤其沈崇仿佛還不死心,都好些年過去了,居然還堅持訓練,別人找他喝酒都不去,還把自己當成個腕兒? 還想回去打拳呢? 類似的風言風語慢慢在酒吧里傳開,如果有人和沈崇交好,愿意站出來幫他說兩句,或許不會讓所有傳言都偏向不利于他的方向。 很可惜,一個都沒有。 時間長了,哪怕對此不置可否的中立者,往往也會在眾口鑠金的過程中戴上有色眼鏡來看他。 沈崇的前身對此并不在乎,或者說即便在乎也沒什么辦法,他不認為自律有什么錯,即使回不了拳臺,他也不想讓自己多年專業訓練學得的本事平白荒廢。 大不了,時間長了就換個地方工作唄,反正這些年都已經換過無數地方,無數工作了。 現在的沈崇對此更不在乎,他今天來這兒就是辭職走人的,往后大家見面不相識,都是過客而已。 家里一萬五的嶄新壕機正嗷嗷待付,新世界的網絡世界正在呼喚自己這個平行世界的B站大佬,沖天而起就在不日之期,我還呆這兒當保安? 我又沒失了智! 更何況保安工資本來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四千多,他現在躺著拿斬妖每月五千底薪,找不到任何一個要珍惜這工作的理由。 此時晚上七點四十二分,外面天色已經全黑。 酒吧大廳里星星點點的霓虹射燈開了幾盞,五顏六色的射光在大廳里緩緩巡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