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怎么煮了宵夜?”顧輕舟問。 她和司慕都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廚房不吩咐的話,是不會做的。 “是少帥囑咐的。”傭人道。 顧輕舟想起之前暴怒離開的司慕。 司慕從前很紳士。 現在,他如此生氣,也還記得顧輕舟沒有吃飯?難道紳士的他又回來了? 顧輕舟心中那股子排山倒海的情緒已經過去了,再多的痛苦也忍受了,現在真有點饑腸轆轆。 畢竟兩頓沒吃。 “好,去端上來吧。”顧輕舟道。 她讓傭人收拾,又把她的房間打掃一遍,換掉被套,她自己則下樓去吃宵夜了。 餐廳的斜對面就是書房。 顧輕舟吃著蝦仁米粥和生煎,小聲問女傭:“少帥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女傭道。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突然打開了。 顧輕舟的目光,和司慕撞了個正著。 司慕眼底全是冷漠,以及恨不能射穿顧輕舟的冰涼。 顧輕舟低了頭,繼續喝粥。 卻聽到司慕喊了副官。 “去拿盒雪茄給我!”司慕冷聲道。 副官道是。 “......記住,以后我的雪茄再亂給人,我就斃了你!”司慕又喊住了副官,厲聲訓斥道。 顧輕舟的頭更低。 司慕吩咐完畢,回房去了,又是重重一聲房門的關閉聲。 顧輕舟喝著暖融融的粥,微帶狐疑看了眼旁邊瑟瑟發抖的女傭:“是他吩咐給我準備宵夜的嗎?” 女傭這才說了實話:“是王副官說.......” 是王副官說,少帥吩咐廚房給少夫人做宵夜。 顧輕舟就明白了。 司慕上樓,看明白了一切,他現在恨死了她,恨不能一槍斃了她,豈會有心思給她準備宵夜? “原來是這樣。”顧輕舟道。 吃完了,她上樓去了。 房間里通風了,換了嶄新的絲綢被褥,撒了點香水,有淡淡玫瑰的清甜氣息。 被子里很松軟,又有陽光草木的清香,顧輕舟把自己埋在被褥里。 樓下的司慕,則是徹夜未眠。 憤怒之后,只剩下無盡的無奈感。 顧輕舟是不會忘記司行霈的,她跟過他,哪怕將來她真的和別人做了夫妻,她也會永遠記得司行霈。 司慕在乎的,不是一個女人的貞潔。 當初魏清嘉回岳城,她是離過婚的,司慕從未覺得此事重要過。 他在乎的,是顧輕舟曾經屬于司行霈。 這他沒辦法忍受。 司行霈就像是司慕心頭一根刺,稍微碰到,就是鉆心的疼。 顧輕舟跟過司行霈,在司慕這里,應該是一點回旋的余地都沒有! 可偏偏他有些念頭就是壓抑不住。 司慕像只困獸,他想要逃出這個牢籠,卻又無法掙脫,只能拼命掙扎,掙得血肉模糊。 半夜的時候,司慕離開了家,他去了校場,打了一夜的靶子。 子彈用了很多,此事很快就稟告到了督軍跟前。 督軍后天就要去南京了,聽聞司慕半夜去練習打靶,司督軍什么都明白了。 “打電話去新宅,叫少夫人過來。”司督軍對副官道,“讓她單獨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