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入了夜,暑熱退散了六成,空氣里暗暗浮動著香灰莉的清甜。 “這是什么花?”司行霈問顧輕舟,“有點像槐花香,不過槐花不是這個時節(jié)開。” “是香灰莉。”顧輕舟道,“買院子的時候,主人家就種了很多,裝修的時候沒有砍掉。”司 行霈滿意,深吸了兩口。他 對顧輕舟道:“想不想去吃冰淇淋,在看場電影?新加坡有電影院嗎?”“ 這地方和岳城差不多大,卻比岳城要繁華一點。岳城有的,這邊都有。”顧輕舟道。司 行霈道:“那就去。最近有什么好看的電影?”“ 是英文的,你能不能聽懂?”顧輕舟問。司 行霈頓了下。他 略微蹙眉,對顧輕舟道:“沒有中國的電影?” “有是有,不過最近幾場都是英文的,是美國的片子。”顧輕舟道,“你想要看中國的,大概還要等下一個季度。”司 行霈滿眸不悅:“咱們自己開個電影院,再自己請人拍。新加坡如今七八成是華人,將來也許會更多,中國的電影才有市場。”顧 輕舟笑起來:“這又不是你家的。”夫 妻倆說了半晌的電影,最終沒有去看成。時 間到了七點半,顧輕舟還要檢查玉藻的功課。 “玉藻學中醫(yī),學得如何?”司行霈問。 “《傷寒論》快要背完了。現(xiàn)在她年紀還小,是機械記憶最好的時候,以背書為主。”顧輕舟道。 司行霈點點頭。 他又問顧輕舟:“你對玉藻很有期望,那兩個小子呢?”“ 兒子歸你教。”顧輕舟笑道,“這是你做父親的責任。” 司行霈聽罷,不假思索:“行吧。”顧 輕舟的眼皮就跳了下。什 么叫行吧? 這敷衍的口吻,哪有做父親的自覺?“ 你打算怎么教?”顧輕舟試探。 司行霈道:“帶在身邊,言傳身教。小孩子最是聰明,我這樣的性格,你指望我教他們做謙謙君子嗎?教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