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司督軍回了家,在大門口下汽車,就對司行霈說:“照顧好你媳婦,別讓她太操心了。” 顧輕舟臥床之后,司督軍就沒有再見過她。 依照舊俗,公公是不方便往兒媳婦房里去的。以 前還能吃飯的時候在餐廳見面,或者顧輕舟去他那邊。 “知道了,阿爸。”司行霈難得的態度溫和,“五姨太的事,我還是要向您道歉,她是替我擋了一刀。”司 督軍心中說沒有疙瘩是假的。 然而怨恨都需要隱秘的土壤,慢慢發酵,才會形成仇恨。什么都說開了,攤開被陽光暴曬、被風化,最終成了一抔干土細塵。再也難以滋生怨懟。“ 你混賬歸混賬,卻不會撒蹩腳的謊言。你說了沒事,阿爸是相信的。你去忙吧。”司督軍道。 司瓊枝扶住父親的胳膊,聽了此話,心就徹底放下了。她 真害怕家里再次鬧起來。 父親和大哥沒有罅隙,家庭才能和睦,父親也能心平氣和安享晚年。父 子倆錯身而過。司 行霈連夜刑訊,從幾十個人里,終于問出了五姨太的一位同黨。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那人滿臉血,嚇得大哭不止,是被司行霈的刑訊手段嚇破了膽子,“我沒有見過神父,我不是遺孤,只有遺孤才見過他,我是拿錢做事的。”司 行霈就知道了,那些遺孤的首領,被他們稱為“神父”。 “有趣的稱呼,神父是代替神行駛權責的,而你們那個神父,是把自己當神了。有趣,西方文化滲透這么深,要是我,我就取名叫二郎神。”司行霈漫不經心評價著。 那人聽了他絮絮叨叨的話,差點嚇得崩潰,還以為他是說反話,也以為要繼續新一輪的刑訊。 “真的是神父,不是二郎神。”那人哭道,“我是拿錢做事的,我不知道,求您饒了我!”饒 了他,并非說饒命。落 到了司行霈手里,逃不掉是必然的,死不了才可怕。 這人寧愿被一刀斃命,也不想再嘗試司行霈的刑法了。他 什么都說,盡可能證明自己已經沒了價值,讓司行霈好一刀宰了他。 “......我聽人說過,說神父替總督府做事,說他年紀很小。”那人想起了什么,突然又大聲道,好像這句話能換來一個痛快的死法。司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