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產(chǎn)業(yè)-《劍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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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賭博方式極為公平,竹籌和放置竹籌的容器都為特制,甚至連修行者都無法感知。
然而這張桌子上面,一名面色微黑,看上去很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卻已經(jīng)連贏了二十余場,而且依舊安穩(wěn)的坐在荷官對面,沒有離開的意思,看上去還將繼續(xù)這樣贏下去。
這張賭桌上除了這名很像尋常富賈模樣的中年男子和荷官之外,已經(jīng)沒有旁人。
賭坊在無法確定對方的作弊手段的情況之下,賭坊可以承受一部分的損失,讓對方拿著錢財離開,但賭坊同樣不是善堂,凡事自有規(guī)矩,如果不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那繼續(xù)安坐在這里繼續(xù)大把贏錢,便只有故意來砸場子一個可能。
兩名身穿黑衫的老掌柜已經(jīng)在這間屋子的一個角落凝神看了許久,最終他們確定需要請動內(nèi)里一名供奉。
內(nèi)里走出的供奉是一名身著青色錦衣的男子,面容俊逸,按理在銀月賭坊這種地方做供奉,錦衣玉食,再加上能夠成為這樣賭坊的供奉,必定是強大的修行者,面容自然會比實際年齡顯得年輕許多。然而這名男子的面容卻是顯得有些憔悴和蒼老,給人的感覺偏偏就是三十余歲的年紀,卻有著四五十歲的面容。
他的肌膚,尤其是手掌的肌膚顯得過分粗糙,倒像是常年干著農(nóng)活的農(nóng)夫。
然而只是一眼掃過,這名銀月賭場的供奉便沒有走向那張還在繼續(xù)賭下去的桌子,而是走向了另外一張正在小賭的桌子,在一名年輕人的對面坐了下來。
“還要繼續(xù)么?”
他看著對面堆砌在華貴衣飾中的年輕人,毫無情緒的問道。
年輕人笑了笑,另外那張桌子上面色微黑,看上去很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便停了手。
“怎么看出來的?”年輕人很有興趣的看著這名供奉問道。
“你沒有賭興,這里的輸贏在你看來都很小,所以你不是賭徒。”
這名供奉看了一眼那名富態(tài)的中年男子,再看了一眼一名距離這名年輕人并不遠,似乎只是在看熱鬧的閑漢,道:“你的修為并不高,但是兩名強大修行者的注意力卻時常在你這里,所以你才應(yīng)該是正主。”
年輕人笑了起來,他的笑意里竟是充滿了滿意,“吳広,有人對你的判斷果然一點都沒有錯。無論心智,無論修為,你都是無名而有實。”
這名供奉眉頭微挑,“你從何知道我的名字。”
年輕人沒有回答,只是理所當然般說道:“我的身邊已經(jīng)有了足夠強的謀士,有了不少的修行者,甚至有了不少刺客和死士,但是我還缺一名像你這樣,足夠強大和能夠隨時隨地保證我安全的宗師。”
兩名身穿黑衫的老掌柜互相望了一眼,只覺得異常荒謬。
其中一名枯瘦老者溫和的笑了起來,聲音卻很寒冷,“這位小兄弟,不知你是否知道,昔日長陵街巷之中有個龍頭叫做王太虛,他得到了兵馬司的支持,幾乎掌管了整個長陵的賭坊花樓生意,但是我們銀月賭坊卻依舊在他的管轄之外…”
“我知道你們銀月賭坊在長陵算是獨來獨往,正經(jīng)生意。不過這又有什么關(guān)系,銀月賭坊之所以能夠如此,一大半的原因都在你們有這么強的一個供奉。”年輕人很氣勢凌人的看著這名老掌柜,道:“關(guān)鍵還要看這吳先生自己的意思。”
這名老掌柜看著這名不知天高地厚般的后生,冷笑起來,“你既然明白我銀月賭坊有吳先生這號人物,難道不知吳先生為何屈就在這里?”
年輕人鄙夷的回望著這名老者,道:“我自然知道他母親身患重病,長年需要極貴重的藥物治療,所以才在這里。”
“你難道不懂恩義?”老掌柜陡然有些氣結(jié),有些不再愿意和這年輕人說話,便想逐客。
“我年輕人都不急,你年紀這么大又何須著急。”年輕人更加嘲諷的看著這名老掌柜,頓了頓之后,才說道:“我當然明白什么叫做恩義,只是這銀月賭坊都是我的產(chǎn)業(yè),銀月賭坊無論在他身上的花銷,對他這么多年的恩情,嚴格而言也都算是我的。我問吳先生,只是要尊重他的意見,看他想繼續(xù)留在這里,還是跟在我的身邊。”
他這些話一出口,兩名黑衫老掌柜都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之中。
年輕人此時卻沒有了耐心,從懷中取出了一塊黝黑的犀牛角雕牌,放在了身前的桌上。
在外人,甚至是這賭坊之中其余人看來,這銀月賭坊自然是屬于這兩名老人的產(chǎn)業(yè),然而這兩名老人卻十分清楚,他們只是替人代為照料這個賭坊。
這個賭坊幾經(jīng)易手,但擁有這塊雕牌的人,便是這個賭坊的真正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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