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月連連點頭,她緊抓著老公的胳膊,神色迫切的說道:“你還記得嗎?當(dāng)時藥物還沒出事呢,遲嬌大師就讓我們不要再給小黎吃藥了。當(dāng)時我們一心只想讓小黎康復(fù),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可現(xiàn)在想來,她說的其實很有道理。或許,她知道這種藥到底是怎么回事,可以幫到我們小黎呢。” 陳學(xué)軍思考了一下,贊同的點了點頭:“好,就照你說的辦。只是老婆,遲嬌大師也說了,我們小黎可能,可能真的活不久了……” 何月的淚水如決堤一般:“我知道,我其實只是有些不甘心,才信了權(quán)氏集團(tuán),給咱們兒子吃了那種藥。現(xiàn)在小黎的癌癥是痊愈了,可他已經(jīng)不像是我們兒子了,他變了,如果他真是我的小黎,他怎么忍心對我下手呢!我真后悔,早知道就應(yīng)該灑脫一點放他走,現(xiàn)在孩子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我倒是寧愿他死了,至少,至少這樣,在我的記憶里,他還是我的小黎,而不是一個瘋子!” 陳學(xué)軍同樣眼眶濕潤,忍不住擦了擦眼睛:“別想那么多了,先睡吧,等到明天我們就帶著小黎去找大師。” 何月才閉上了眼睛,夫妻兩人就忽然聽到樓下傳來了一聲脆響。 只聽咔嚓一聲,好像是什么東西被打碎的聲音。 “老公,是什么聲音?”何月現(xiàn)在可謂是草木皆兵?她聽到了樓下傳來的聲音,那顆心不由的緊了緊。 “我也不清楚……”陳家軍抓起了妻子的手?想了想后說,“你給小黎吃的東西了嗎?有沒有鎖好他的房門?” 陳黎這幾天一直都處于一個很暴躁的階段,他必須一直吃東西才能安靜一點,所以晚上夫妻兩個人都會給他準(zhǔn)備好吃食,免得半夜的陳黎大吵大鬧?影響到其他鄰居休息。 “我給了他足夠的吃的東西了?全都是他喜歡的零食,那個量已經(jīng)足夠他接下來吃上一天一夜了。”何月說話間更顯得有些害怕?她縮了縮脖子,畏懼的問道?“會不會小黎出來了?老公,我有些害怕。” 陳家軍拉起了何月的手:“別害怕,我?guī)闳タ纯辞闆r。” 何月畏懼的點了點頭?乖乖的跟上了陳家軍?兩人一起下了樓。 剛才的聲音正是從廚房里傳來的?夫妻兩個人來到了廚房?顫顫巍巍的打開了燈后,發(fā)現(xiàn)廚房的冰箱被人打開?本來放在冷凍間里的肉類也被拖了一地?甩的到處都是。 不僅如此?地上還有拖行的的痕跡?像是有野獸將冰箱里的和肉類拖走了。 陳家軍和何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吞了吞嗓子?夫妻兩個人順著地上拖行的痕跡,一路朝著陳黎的房間走去。 陳黎的房門打開來一條縫隙?此時朝里看去,正好能看到陳黎正背對著他們,手里抱著什么東西?用力的撕咬著。 窗外投來了昏暗的月光,夫妻兩個人的心中感到了莫名的恐懼。 咯吱咯吱—— 詭異的聲音像極了野獸在黑夜中啃咬獵物?就連骨頭被撕咬的咯咯作響,嚇得夫妻兩個人寒毛直豎,兩個人都站在門外不敢進(jìn)門,甚至都不敢開燈,生怕會看到兒子可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