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安奇生抬眉看去。 只見那一隊隊士兵擁簇之下,一個身著飛魚服,佩繡春刀的儒雅青年踱步而來。 “本官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石春,聽聞有人能治青州瘟疫,特此而來。” 石春停在十丈之外,遙遙一拱手: “敢問道長師承何門何派,如何稱呼?” 他打眼掃過隔離地的諸多人,眸光凌厲如刀,看的一眾病人臉色蒼白,一個個跪了下去: “賤民等人叩見石大人!” 一眾人皆跪,唯有白仙兒與安奇生靜靜立著。 “貧道道號王權(quán),微末小派連山門都被人燒了,便不提也罷。” 安奇生微微拱手,淡淡回應(yīng)了一句。 錦衣衛(wèi)設(shè)有指揮使一人,指揮同知二人,指揮僉事二人,鎮(zhèn)撫使二人。 這石春作為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即便在整個錦衣衛(wèi)體系之中也是真正位高權(quán)重之輩。 實力比之薛潮陽,拓跋重光都相差無幾,比起那拜月山莊的藍大還要強上些許。 “王權(quán)道人......” 石春的眸光微微一瞇。 王權(quán)道人,似乎并未聽說大豐武林之中有這么一號人物。 想著,他掃過身側(cè)的一位屬下。 那屬下微微思忖一剎,側(cè)耳過來,低聲說了一句。 他眸光一凝,繼而皮笑肉不笑道: “道長這道號,可是有些犯忌諱啊。” 歷來王權(quán)不二,那是唯有一國之王才有的權(quán)利。 “是嗎?” 安奇生只是笑笑。 心境又自升華之后,他的感知更強,不需望氣術(shù)看,已經(jīng)能感受到石春身上深深的惡意了。 只是,兩人無冤無仇,這算是第一次見,何來如此之大的惡意? 他心中有些興趣,想要看一看這位錦衣衛(wèi)鎮(zhèn)撫使想要耍什么花樣。 “聽聞道長這七日里救了這數(shù)百病人,不知道長用的是什么手段?” 石春故作好奇的問道。 “門派秘傳,不得提及。” 安奇生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 “是嗎?” 石春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 他負手而立,氣息一下變得凌厲如刀: “據(jù)本官所知,這根本不是瘟疫,而是被人下了毒!而且是金狼國的奇毒天狼散!除了金狼王庭根本無人有解藥!你是哪里來的解藥?” “還是說,這毒便是你下的?!” 最后一句,石春真氣澎湃而動,發(fā)出之音宛如晴天霹靂,一下響徹整個隔離地,震的諸多病人跌落在地。 “毒是道長下的?怎么會.......” “我不信......可是,那是錦衣衛(wèi)的大人物.......” “難道真是他下的毒,此番治好我們,是為了朝廷的賞賜?我可是聽說,朝廷的賞賜可是很重的.......” 但隨即,人群之中便傳來一聲聲質(zhì)疑。 比起來路不明的安奇生,錦衣衛(wèi)即便聲名狼藉,但卻代表了朝廷的威嚴。 “不可能!道長不會這么做的!明明是道長救了我們,你們怎么能這么想?!” 最早撲向安奇生的那個孩童一下掙脫了母親的懷抱,跳起來破口大罵。 努力為安奇生辯駁。 “哼!” 白仙兒冷冷的掃視了一眼眾人,心中暗恨這些人沒有主見,被人一句話就蓋過了救命之恩。 同時又為安奇生不值,勞累七天七夜,卻還要被人懷疑。 倒是安奇生仍舊無喜無怒,仍舊平靜回答: “萬物相生相克,解藥又何止一種?大人若是懷疑貧道,不妨說說看,你有什么證據(jù)?” “證據(jù)?” 石春臉色一下沉了下去,一揮手: “將他給我拿下,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是!” 數(shù)十個士兵齊齊應(yīng)是,一下子刀劍出鞘,向著隔離地而來。 隔離地中頓時亂成一團,諸多病人全都四散而逃,只有那小男孩掙脫了母親的手掌,應(yīng)是不走。 “沒有證據(jù)便抓人,這又是什么王法?” 諸多士兵蜂擁而來,刀光劍影閃爍著森寒刀光之下,安奇生仍舊不緊不慢的問著。 “王法?” 石春眸光冷冽,哂笑一聲: “錦衣衛(wèi)抓人,何須什么證據(jù)!”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