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不愛問往事。 除了凌西澤,以及某些特定的事,其余人的過往,她都是懶得問的。 不費那個心,不好那個奇,會少了很多麻煩。 而且,第一次有除易中正之外的親人羈絆,她挺不能適應的。 “哦,在警局。” 喻天欽一邊切菜一邊回答。 司笙想都沒想,張口就問:“犯事啊?” 笑笑地朝這邊看了一眼,喻天欽樂了,“您這語氣,聽起來沒少犯事啊?” 司笙沒管他的調侃,“您干刑警的,他個未成年,要犯什么事才能遇上你?” “沒犯事。” 喻天欽惡作劇似的用切完洋蔥的手碰喻立洋的臉,被喻立洋嫌棄地避開了。 逗了兩下后,眼看要將喻立洋惹毛了才收手,他繼續回答,“就運氣不好,目睹了一起謀殺案。” “……” 得,運氣是真不好。 “什么時候的事?” “三四年前?”喻天欽回憶了一下,“就小洋快滿一歲的時候。哦,那天小洋正好滿一歲,他那沒良心的娘親估計正在跟你幽會呢。” “……” 您個當爹又當爺的,能不能正經一點。 “案子挺簡單的,就是一起預謀已久的兇殺案,倆二十多歲的青年吧,結下了一點恩怨,兇手性格偏激,就把人約出來,在一廢棄的湖邊把人——” 說到這里,喻天欽視線往下一瞥,見喻立洋仰著頭、認真好奇地聽著,當即一停,趕緊把人趕走了。 “沒你的事了,你自個兒玩去吧。”喻天欽吩咐道。 喻立洋:“……”用完就扔,過河拆橋。 喻立洋頗為不爽地走了。 他路過司笙時,司笙一伸手,遞給他一魔方。 他接過,奶聲道了聲謝,然后滿意地離開了。 再一抬眼,司笙看向喻天欽,沒問案件的具體細節,而是問:“既然是蓄謀行兇,選的地方應該又偏又靜,確保沒有目擊者。蕭逆怎么會正好撞見?” “應該是跟家里鬧了點不愉快,”喻天欽道,“那小子死軸,怎么問都不肯說。不過,那會兒,他父親剛去世沒多久,母親成天酗酒、不管他,心情不好還會跟他撒氣……那家呀,沒法待。” “哦。” 司笙微微頷首。 在易詩詞的葬禮上,她有聽過一點傳聞,自蕭爸去世后,易詩詞頹廢過一段時間,基本都是蕭逆在照顧易詩詞。 想來蕭逆當時的狀況不會好到哪兒去。 “當時他還小,幫不上什么忙,加上場面挺血腥的,估計嚇得不輕。不過人挺機智,第一時間短信報警,之后就藏起來了,還錄了一段視頻做證據。” “兇手是被當場抓獲的,蕭逆就被帶回去做了個筆錄。” “做完筆錄都凌晨一二點了,一直聯系不到他家長,我就把他帶回家了。” “那會兒把小洋送鄰居家,小家伙哭啊鬧啊,完全不像現在這樣安靜。蕭逆跟小洋還挺有緣,小洋往他懷里一鉆,立馬就老實了,不哭不鬧,還抓著蕭逆的衣服直笑。……你是不知道,我當時就想把小洋送他了。” 某人正經不過三秒,剛規規矩矩地講完相遇,到最后還是沒忍住,崩了。 “……” 司笙嘴角狠狠一抽。 攤上這么個不著調的外公,喻立洋是真的挺可憐的。 “后來要問一些具體細節,去找過他幾次,知道一點他家的情況。”喻天欽收起那輕浮散漫的神情,繼續道,“他媽不管他死活,我偶爾讓他來蹭個飯,順便讓他幫忙帶帶小洋什么的,你來我往的,時間一長就熟了。” 司笙問:“他媽后來一直沒管他?” “知道病情前,有半年時間,對他好一點兒吧。”喻天欽道,“也沒什么用,為了給他媽治病,那小子欠了一屁股債,還好沒耽誤學業——” 說到這兒,喻天欽察覺到司笙頗為意外的神情,臉色不由得一垮,有點小崩潰,“這他總該跟你說了吧?” 司笙木然道:“沒有。” “這臭小子……” 喻天欽嘟囔了一句。 司笙問:“他跟誰借的錢?” “不知道,我剛想給他籌呢,他就說不用了。”喻天欽一邊干活兒一邊說道,“三個月多前吧,他跟我說,已經還清了。我還以為是你——” 話一頓,喻天欽悠悠然瞥了眼司笙,沒繼續說下去。 司笙忽然想到蕭逆出現在百曉安保的事,以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