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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樂什么？”

    夏夢拉過他手臂放在頸下：“樂你默默幫初中同學做過這么多，結果人家對你唯恐避之不及。真傻啊，每天第一個去班里，就為了幫她扶一下歪掉的椅子，整理一下課桌上的書……至于這么殷勤么。”

    韓東收了收手臂，把人攏了過來：“你不懂，她知道自己書桌跟椅子每天都有人整理的，所以我才故意這樣討好她。我以為她不聲張，并且每天回頭含情脈脈笑著看我一眼，是喜歡我這樣做。弄得我屁顛顛的天天比上課還勤快，還偷偷把她書皮精心包了一遍。結果人家只是享受有人上趕著的感覺，壓根不拿我當回事，被人舉報她收情書，直接血口噴人，說我騷擾她，要不是我姑媽厲害，被開除了都……”

    “事后那女孩她爸，來學校還要揍我……我招誰惹誰了。”

    夏夢渾身發顫，躲在男人懷里直不起腰。實在克制不住，手指擰了他一下：“停會再說，你存心要逗死我。”

    韓東摩挲了下她背部：“這件事我是后來才琢磨清楚，當時的我是她驗證自己魅力路上的一個過路石而已，現在話說就是備胎，還是漏氣了的那種。”

    “女人是不是都這樣，享受異性追捧的感覺……”

    “你這話說的，男人難道不享受？但享受的前提是眼緣，如果看著就難受，那就不可能會是享受。”

    ……

    聊著，夏夢打了個哈欠，聲音慢慢的變輕。

    逐漸的，均勻的呼吸迎面溫熱。

    韓東卻不太容易睡得著，保持著動作等她熟睡，念頭轉換。

    他今天切切實實感覺妻子人變化特別大，也不是變化特別大，是那份執念淡了許多。

    以前她揪著什么事，非弄清楚不可。今天，他隨便就把海城的問題跟錢的事繞了過去，她也沒有進行深問，全程聊天都是很輕松。

    次日。

    被一些微不可查的光線擾到，韓東張開了眼睛。

    夏夢還在休息，光線投射下，睡姿寧和。被子只遮住了她半邊身體，側臥著，皮膚近在咫尺的素白。

    他小心翼翼探手把床頭腕表拿過來觀看，早上七點半。

    就是如此輕的動作，也吵到了夏夢的生物鐘，她也惺忪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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