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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guān)新月再次插話，突然疲倦：“東子，你讓我有點動力工作行嗎？”

    “我沒看好過海城，就算是現(xiàn)在我也一樣不看好。賭這一塊本來是最吸引游客的，結(jié)果政策緣故，未來兩個月一定會逐漸抹殺掉。那剩下的是什么？比賽做的再好，名頭再響亮，盛況能不能持續(xù)半個月？再熱愛滑雪的人，乘機好幾個小時，來這專門滑場雪嘛。然后呢，再逛逛商業(yè)街……”

    “普通的衣食住行。特色，只能維持一時。海城沒有辦法成為那些著名城市的翻版，它的氣候決定了，未來的悅城一定是很艱難的！我在一個毫無目標(biāo)的地方努力著，為了什么！我頻繁抽調(diào)通源的資金，又為了什么。通源在下滑，我都不確定明天的今天，它會是什么樣子……其它諸如新通源等項目，投入太大，短期內(nèi)境況不明……”

    “我想的很多，甚至于我在海城，每天都會心浮氣躁，不知道自己在干嘛。可是我又必須要堅持下去，因為我了解你跟白市長的感情，我知道你們倆做海城，沒有太多私心！！”

    韓東發(fā)怔，猶疑：“月月，你說這些話，是不是太遲了。堅持到快試營業(yè)了，你告訴我一點希望都看不到！”

    關(guān)新月黯然：“抱歉，我有點激動。”

    韓東眼神恍惚閃了閃，苦笑：“我這人最不喜歡勉強。在做海城之前，曾不止一次告訴你，這是風(fēng)險特別大的項目，你口口聲聲說相信我，相信海城會成功，一定要投。乍然，你這種態(tài)度，我覺得咱們像是過家家。”

    “問題這不是玩，多少人離鄉(xiāng)背井到了海城，多少員工勁頭十足，他們認(rèn)為我這個老板，不會說大話，毫無理由的支持。你現(xiàn)在是悅城的負(fù)責(zé)人，這種態(tài)度，合適嗎？”

    吐了口氣，離奇沉默。

    韓東頭抵了下燈桿：“你如果缺錢，并且沒有時間，撤吧！人，錢，一起，我盡我所能，支持你的任何決定。錢你不用擔(dān)心，投進去多少，我一分不少全部給你。”

    “東子，我不是這意思……”

    “這是我的意思，咱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難不成你讓我背起來。通源，因為悅城倒閉這個負(fù)擔(dān)。我背不動，會內(nèi)疚一輩子。”

    關(guān)新月慌亂，揉了下眼角：“我抱怨幾句而已，不要這么說。”

    韓東緩聲：“再告訴你一遍。現(xiàn)在，我不勉強你做任何事情，將來也不會。要是覺得能再熬幾天，熬著。熬不了，悅城員工不需要一個自己都缺乏信心的領(lǐng)導(dǎo)，這對那些努力工作的員工，特別不公平。”

    “就算，最終一敗涂地，那也是盡力之后。至少，能夠坦然面對。”

    “好，不說了，我不說了。你就當(dāng)我婦人淺見，別放心上。我說這些話，其實是以為你離不開上京了……這邊那么緊張，你還有心情逗留……”

    韓東站直：“早點睡吧，好好考慮考慮去留，明兒給我答復(fù)。做不到一起有難，就盡量好聚好散。”

    “我不考慮，除非你想趕我走。”

    “那行，見面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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