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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東心態(tài)卻越來越平，沒有波瀾。

    他不賺錢，也虧不了錢。白雅蘭應(yīng)該跟那邊比他聯(lián)系的多，她態(tài)度上，基本像是在直接告訴他。股份轉(zhuǎn)讓，順理成章。

    可能唯一不順理成章的矛盾就是估值虛高的問題，要有幾天的核算期。

    去機(jī)場接了人，韓東沒有急到剛見面就談?wù)隆６歉籽盘m一起把劉氏一行給安頓好，吃了晚飯。

    席間他第一個告辭離開的，需要騰出機(jī)會，讓白雅蘭跟他們談。自己在的話，多少有些不方便。

    ……

    回去準(zhǔn)備接關(guān)新月下班的路上，韓東開車少有的走神。

    在想女兒有沒有哭鬧。

    他又食言了，哄孩子說睡醒后會出現(xiàn)在她身邊。怔愣，幾番想打電話給夏夢，皆克制住。

    乍然，丟開手機(jī)，莫名笑出了聲。

    一直以為是孩子，妻子離不開自己。結(jié)果，是他離不開她們。

    自私。

    他也是極端自私的。

    或許潛意識中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離婚協(xié)議上才會有。誰結(jié)婚，誰就要放棄孩子撫養(yǎng)權(quán)的條款。

    有什么用呢？

    幼稚到越想，越是想笑。

    成年人，能忍痛放開的才是成年人。事至此，空想何益。

    只是，嚴(yán)苛的理智，理性，能夠擊潰所有人的意志力。

    電話響了。

    他觸電一樣拿起來，注意到來電顯示。才深呼吸，口氣溫和：“我快到公司門口了。”

    女人同樣溫和：“不急，慢慢開。”

    “到了。”

    韓東轉(zhuǎn)彎，停在了悅城總部門前。不消片刻，穿著黑色長款大衣的女人挎著包坐近了副駕駛。

    帶來的有涼意，有香味。

    “手還這么熱。”

    關(guān)新月把包放下，自然抓住了男人火一樣的手掌，驚訝。

    韓東反手撰住握了握：“吃點(diǎn)夜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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