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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碰面，挺隨意的。

    他僅僅是想見一面自己那個老同學(xué)而已。至于工作，可談，也可不談。

    ……

    見面地點是海城當(dāng)?shù)匾患彝τ忻麣獾牟蛷d，這地方當(dāng)初白雅蘭任職的時候，韓東就來過，記憶尤深。

    有他，有白雅蘭，還有汪東蘭。

    碰面不太愉快，在回程路上由于白雅蘭堅持己見，不肯繞路。兩人在路上被近百人伏擊，她險些因救自己而喪命……

    那段時間，似乎什么都是黑色的。

    再回到這個餐廳，感覺又不一樣。生意好的一如既往，說普通話的人越來越多。墻壁上象征性貼著禁止抽煙的標(biāo)識，過場而已，抽煙的人依舊幾乎每一桌都有。

    入鄉(xiāng)隨俗，韓東到了包廂，跟著點了一支，靜靜等待。

    約的是下午一點半，不多會，已超過約定時間十幾分鐘。

    他也不催施雅，靠著包廂里沙發(fā)，隨手從書架拽了本書。有茶，有煙，有書。紙張翻動的簌簌聲中，時間來到了下午兩點五十。

    施雅遲到已整整一個小時二十分鐘。終于，又過五分鐘，包廂門被推開，女人姍姍來遲。

    韓東抬頭看了眼穿著高檔風(fēng)衣，拿著LV的她。隨手合上書：“比上次見你，漂亮了很多。看來最近過的不錯。”

    施雅抬腕看了看時間，不答，自然道歉：“是不是都等餓了。”

    “還好，最近沒什么大的運動量，吃飯變的可有可無。”回應(yīng)著，招呼服務(wù)生進來，讓上菜。

    各自入座，施雅把一份合同丟在了桌上：“你先看看收購方案，這應(yīng)該是目前所有公司里，給的最高的估值。”

    “還是先吃點飯。再說我今天讓你過來，沒想談工作，就有些問題想先弄明白。”

    “不談工作？”

    “咱們是同學(xué)，為什么非要一見面就談工作。施雅，關(guān)系一定要這樣么……沒記錯的話，咱們倆其實一點直接沖突都沒有，我間接還幫過你不少忙。所以格外想不通，你怎么會跟古清河在一起對付我，或許還有跟其它人一起，我沒證據(jù)。”

    施雅臉色微紅，惱羞：“你是來找我興師問罪。”

    “是又如何？許你恩將仇報，枉顧同學(xué)情誼。不許我多問兩句？施雅同學(xué)，我不欠你的，是你欠我。有些事不擺出來，在顧忌你僅有的一點尊嚴(yán)。即便是關(guān)新月，對你同樣不錯，一心栽培。如今她身在懸崖，你還是狠狠推了一把。”

    “不談工作，我走了。”

    施雅抓起包，起身怒視。

    韓東示意請便，只道：“這次是我叫你，你可以沒禮貌。我希望下次再見面的時候，你至少有個為人的作態(tài)。跟你這么聊，夠別扭的。”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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