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情多重-《皇后她想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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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云暄看著她。
她的神情溫柔又鎮定,眼神雖美,卻如秋水湖面,哪怕是跟他說“我們命格不合,木火不相生,魚鳥不相存,最好能永不相見”的時候,亦是半點波動也無。
他想說,事情并沒有你以為的那么簡單。
可是對著她這樣的眼神,他心底已然知道,其實他說不說都是一樣的了......她能跟自己說出那些話,例如南陽侯對他忠心耿耿,例如歇了顧柔嫁他的心思,例如阻了南陽侯府的前程......她能說出那些話,就證明她猜到的可能比自己以為的還要多。
對此他已經沒有很震驚。
就曾氏和顧柔那樣,她能試探出什么怕根本就是輕而易舉之事。
而現在,剝開了層層迷霧,她的意思其實很簡單,就是告訴他,希望兩人以后再無交集,最好能永不相見而已。
可偏偏,是他有愧于她。
是因為他的疏忽和......輕視,才造成了現在的這個局面。
原本他是決定這次無論如何都定要帶她回去的。
可是經了顧柔的這一場鬧劇,經了先頭的那一番話,此刻他不說動手,就是開口都顯得艱難。
現在的她猶如滿身都帶了刺,別說是逼她,就是他想要抱一抱都已經下不了手......不是怕扎疼自己,是怕她......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她現在就這樣,扎在那里,他不愿放手,但卻也不知道該拿她怎么辦。
顧云暄離開了阮覓的莊子。
他去了隔壁的溫泉山莊。
那是他唯一可以放得下心防,可以聽些不帶利益和權勢考慮的話的地方了。
雖然他以前一向都是只聽不說......以前他認為自己去山莊只是為了陪紀老夫人,而現在,卻是他想聽她說話。
或許,是想聽她說說阿覓吧。
顧云暄到的時候,紀老夫人正坐在閣樓上看著不遠處馬場上武師傅帶著凌哥兒騎馬。
顧云暄暗沉著臉上了閣樓,那身上的消沉和沉重隔著老遠就能讓人感覺到......紀老夫人回頭看了他一眼,沒理會他,待他走的近了,才又回過頭來笑道:“你每次過來我這里不是黑著臉,就是沉著個臉,你自己都不嫌累得慌嗎?”
顧云暄:......
他一點也沒有心情跟自己祖母說笑。
紀老夫人嘆了口氣。
她又看向馬場上的凌哥兒,看凌哥兒嘗試著在馬背上學著射箭。
可他能在奔跑的小馬上擺出射箭的姿勢坐穩已經不錯,那射出去的箭別說準頭,簡直可以說是慘不忍睹......但這孩子倒是韌性強,只不停的嘗試,好幾次都差點從馬背上栽下了,看得紀老夫人不時提著心,也辛苦了跟在后面拾箭的侍衛......
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直到那孩子約莫是渴了,跳下了馬背去喝水,紀老夫人這才又回頭看向自己孫子,道:“你從阮丫頭那里過來?”
顧云暄抿了抿唇,答了聲“是”。
紀老夫人又道:“你想接阮丫頭回去?”
這回顧云暄沒吭聲。
但那表情卻是承認了一切。
“沒接成功?”
紀老夫人便接著道。
這不是明擺著嗎?
若是接成功了我還能這么一副面色?
要是紀老夫人聽得到他心聲,定會再寒磣他一句,“你也知道你面色臭啊?”......
紀老夫人聽不到他的心聲,所以暫時放過了他。
她看他就是沉著臉不出聲,搖了搖頭,再看向遠處的凌哥兒,慢慢像是閑聊般道:“阮丫頭外軟內硬,心志堅定,你若是盤算著她能跟其他女人那般,哄上一哄,逼上一逼,就能把她放到后院,做你得閑時才會想起來的解語花,溫柔草,那你就打錯算盤了。”
“她之聰敏,心性之豁達堅韌,就是祖母當年,怕都是自嘆弗如。”首發
當年的她能離開還是借助家族之力,借著先皇的那一絲不忍。
但阮覓有什么?
可她還是把自己活得很好,不尤不怨不認命,最難得的是,心性亦能不受影響,把凌哥兒也教的很好,沒有一絲一毫的陰影和戾氣。
這事,說起來好像很容易但真正身在其中到底有多難紀老夫人是再清楚不過的。
就是她在年輕時也未嘗沒有怨過恨過。
那時她還有疼愛她的父母和兄姐在身邊。
紀老夫人說的溫柔,但顧云暄聽得卻是心頭一跳。
這實在不是一個好比方。
他祖母把阿覓比成她,還說比當年的她更聰敏,更豁達堅韌。
祖母都不能忍受皇祖父的另娶詐死跑了,那阿覓能忍?
顧云暄的臉色十分難看。
他從來沒有把阿覓和自己的祖母這般相比對過,因為他的情況和當年他皇祖父的情況根本就不一樣。
但此時他聽到自己祖母這般說,那心還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想到若是阿覓真的離開自己,從他生活里徹徹底底消失......他的心就被揪得更狠了。
他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不......他不能容忍那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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