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謝定淵似有所覺,猛地驚醒。 下一秒,對上女孩兒含笑的眼睛,他怔愣。 隨即,欣喜若狂—— “醒了?有沒有哪里不舒服?我看看溫度……”說著,已經伸手貼上她額頭。 半分鐘后,“還好,還好……已經退燒。” 江扶月掙扎著想坐起來,可渾身酸軟,手腳無力,轉眼就被男人攬住肩頭,扶起來。 謝定淵又把枕頭墊到她身后:“還掛著吊針,不能亂動。想做什么告訴我。” 江扶月抿唇,看了眼手背上的針,輕輕點頭。 “……好。” 一開口,才發現聲音啞得不成樣子。 謝定淵趕緊起身給她倒水。 整整兩杯下肚,江扶月才感覺嗓子沒那么難受。 “我怎么了?”雖然已經猜到原因,但還是想要求證一下。 “高燒頭暈,跟上次在突尼及利亞的情況差不多,初步診斷是水土不服。” “我也感覺很像。” “如果不是我及時發現,你早就——”說到這里,他猛然頓住,一時間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慶幸。 江扶月捏了捏男人手指,軟綿綿的力道好似羽毛掃過心口,又癢又麻:“我知道不會有事的,因為你一定會來。” “萬一我沒來,又或者來晚了,你準備怎么辦?” 她想了想:“聽天由命?” 謝定淵氣得咬牙,儼然怒到極致,卻仍然克制著脾氣,就像氣鼓鼓的河豚,眼看下一秒就要爆,最后卻還是慢慢泄了氣,蔫巴下去。 從怒極,到隱忍,再到平靜,他在竭力調整自己的負面情緒,努力消化,而不是通過指責或爭吵發泄到江扶月身上。 “月月,”男人嗓音低沉,叫她名字的時候,又愛又氣,但溫柔卻一如從前,甚至因為她生病而變得小心翼翼,“如果你肯聽話,乖乖待在國內,哪里還有現在這些事?” “可如果我不來,你就見不到我,我也見不到你了。”溫溫軟軟,柔柔洽洽。 江扶月在示弱。 這還是她第一次在謝定淵面前露出這樣一面。 果然,男人目光難掩錯愕,看她的眼神又驚又愣。 但到底還是就心軟了。 江扶月輕輕抿唇,反問:“難道你不想看見我嗎?” 謝定淵敢說“不想”嗎? 他不僅想見她,還想抱她,親她。 “反正,我是想見你的。”女孩兒垂眸,小聲喃喃。 可憐柔弱的模樣像極了做錯事的小孩兒。 單純,可愛,無辜,無害。 這他媽誰還抵擋得住? 反正謝定淵不行了。 一顆心瞬間軟成棉花糖,不僅柔軟,還絲絲泛著甜。 “月月,比起滿足自己的愿望,我更希望你能平安健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躺在病床上,還掛著點滴,你明白嗎?” “我知道,但我還是不后悔來這里。” 謝定淵又氣又無奈,“你——” 江扶月用沒打吊針的那只手,輕輕拽住男人袖口:“不生氣了,好不好?” “……”他沒說話。 “你一生氣,我心情也跟著不好,心情不好,還怎么養病?” “……” “而且,來都來了,總不能再趕我走吧?” “……” 江扶月在醫療室住了兩天,打了點滴,吃了藥,癥狀一天天減輕。 最開始她被送來的時候,完全處于昏迷狀態,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后來才聽醫療室這邊的護士說,謝定淵把她送過來的時候,她表現出的癥狀實在太像申克沃感染,引起了眾人的極度恐慌。 醫生拒不看診,護士也不敢上前。 謝定淵沒有多作辯解,在那種情況下,說得再多,大家也不會相信,只是浪費時間,耽誤治療罷了。 他讓所有人出去,關上門,只留自己和江扶月兩人在內。 然后親自配藥,為她輸水。 畢竟不是專業醫生,雖然知道用藥原理,卻沒有實際操作經驗。 所以在對江扶月下針前,他先在自己手上做實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