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單平華能混到今天這個地位,不得不說還是有兩把刷子。 聽聽人家這意味深長的調(diào)調(diào),暗有所指的措辭,到底是老陰陽人了,太極八卦打得爐火純青。 反正這拿腔拿調(diào)的架勢,換白傳浩來,肯定是做不成的。 卡扎作為擁有一半華夏血統(tǒng)的混血兒,從小就受母親熏陶和影響,不僅會講漢語,還對華夏傳統(tǒng)文化知之甚詳。 自然知道那句“不患寡而患不均”是什么意思。 他抬眼,平靜的目光掃過單平華和白傳浩:“資源對江扶月傾斜,自然有傾斜的原因……” 單平華凝目。 白傳浩也豎起耳朵。 卡扎輕描淡寫:“她要研究減毒活疫苗,在這之前,沒有任何一個團(tuán)隊對此做出嘗試,也就是說沒有任何參考數(shù)據(jù)和遺留設(shè)備,基地為她添置新的,有什么問題嗎?” 他說了一大段,可單平華和白傳浩聽到第一句的時候,人就已經(jīng)懵了。 她要研究減毒活疫苗?! 不是改良重組疫苗,而是研究減毒活疫苗?! 怎、怎么會這樣? 江扶月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她怎么敢?! “胡鬧!”單平華拍桌而起,大聲怒斥,“她發(fā)瘋,難道基地也跟著她瘋嗎?!” 卡扎面無表情,音調(diào)泛冷:“單教授,請控制你的情緒。如果不能,我會讓人請你出去,等冷靜下來,我們再談。” 單平華深呼吸,理智回歸:“抱歉。但你不能這么做!” “哦?” “如果減毒活疫苗那么容易研發(fā)成功,為什么迄今為止全球大大小小的病毒實驗室和研究團(tuán)隊都還沒發(fā)表過這方面的成果?甚至連相關(guān)論文都少得可憐。” 卡扎順勢接話:“為什么?” “因為減毒活疫苗根本不可能成功!碰過的人已經(jīng)收手,沒碰的人就應(yīng)該吸取前者經(jīng)驗教訓(xùn),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 卡扎:“單教授,我想你要明白一點,這個世上沒有什么是絕對不可能的。” “呵,就憑她江扶月?一個人?沒有任何團(tuán)隊?也沒有任何成績?就想攻克全球?qū)<覍W(xué)著都無法解決的難題?” 這太荒謬了! “基地如果支持她,那所有投入和付出都將血本無歸!不信走著瞧,我先把話撂在這兒。” 說完,拂袖而去。 白傳浩什么都沒說,也跟著離開。 回去路上,一直都處于恍惚的狀態(tài),腦子里回蕩的全是那句—— 她要講究減毒活疫苗。 無限循環(huán),猶如魔音回蕩。 “老白?老白?!”徐寬湊到他耳邊,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嗯?你說。” “什么情況?怎么出去一趟回來臉色都變了?還一個勁兒發(fā)呆。話說,你跟單教授去找卡扎有什么結(jié)果嗎?他有沒有答應(yīng)把咱們的設(shè)備也給換換?不然添幾臺新的也行啊!江扶月那些實在太叫人眼饞了。” 白傳浩搖頭。 徐寬:“啥意思?沒答應(yīng)啊?不是……憑什么啊?” “憑她要研究減毒活疫苗。” 徐寬揮揮手,“切”了聲:“管她研究什么,減毒活疫苗也不……”好使。 話音一頓,戛然而止。 徐寬瞪大眼,目露震驚:“你說她要研究什么?” 白傳浩:“減毒活疫苗。” “草!她是不是瘋了?!” 單平華第一反應(yīng)也是這么認(rèn)為。 白傳浩:“她瘋沒瘋我不知道,但我要瘋了。” 徐寬訥訥:“我也差不遠(yuǎn)了。” 午飯時間,徐寬特地瞅準(zhǔn)時機,跟在江扶月身后。 他還是不敢相信,所以打算親自問本人。 正準(zhǔn)備上前,卻見單平華從另一個方向朝江扶月走去,停在她面前。 兩人不知說了什么,反正單平華情緒很激動,唾沫星子亂飛,最后那句話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吼出來—— “你簡直不自量力!” 江扶月淡淡回道:“這就不勞您操心了。” 單平華怒然轉(zhuǎn)身,大步離開,好像多看一秒這個人都是對眼睛的污染。 江扶月臉上什么情緒都沒有,相比單平華的火冒三丈,她冷靜得不像正常人。 “出來。” 徐寬一愣,下一秒,女孩兒清泠的目光落到他臉上。 原來早就被發(fā)現(xiàn)了。 他輕咳一聲,走出來,表情有些尷尬。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江扶月打斷他:“什么事,直說。” 徐寬:“你真的打算研究減毒活疫苗嗎?” “嗯。”大方承認(rèn),不藏不掖。 徐寬一時失語,不知道該說什么。 原來她真的在憋大招,也確實有王炸。 牌面一亮,就是沖著閃瞎所有人去的。 “……為什么?”徐寬不明白,“簡單的路不選,偏要去選最難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