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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但我會聽啊！”魯雨伯厚著臉皮，哈哈笑道，“這叫交流無障礙。”

    “說普通話也交流無障礙啊！楊涵你別聽他的，來我的戰隊，姐帶你贏……我的戰隊包容性很強，各種風格都有，大家一起交流，更能迸發出靈感的火花……”卓萱也是賣力地把自己的優勢展現出來，甚至她還說起了自己以前帶出過幾個總冠軍！

    祖寧和范子俞稍微矜持了一點。

    像范子俞就說：“你跟我都是音樂創作者，是吧。我們在一起就是強強聯合，可以玩出不一樣的東西，我們可以把歌改得很酷，在我這里，你不需要有什么壓力，完全可以享受音樂帶來的樂趣。”

    祖寧更加玄學了，他沒有急于表達自己很渴望要到楊涵的意思，而是等其他導師七嘴八舌地搶了一遍之后，才比較平靜地說道：“我跟楊涵你年齡相仿，我四十二，因為是同齡人，我覺得我還是比較能夠理解你現在想法的。”

    這個“同齡人”的說法，當然還是引起了另外兩位“大齡”導師的抗議，祖寧只是笑了笑，等他們說完，才接著說下去：“看到你走上舞臺唱歌，雖然說是孩子瞞著給你報了名，但我覺得這對你來說也是一個開始。”

    “你剛才演唱我是最早拍的，所以我看得最久，一開始我還覺得疑惑，但后來知道你的情況之后，我才恍然大悟。因為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你對音樂的熱愛和享受，但可能你又怕追求音樂而打亂了自己正常的生活，然后我又在你眼里看到了很平靜的態度，換而言之就是缺乏年輕人的激情。”

    “其實四十歲可以說是我們的第二個青春期，在這個時候，我們越來越熱愛生活了，不知是懂的珍惜，還是害怕它失去……（注1）”祖寧氣度平和，聲音抑揚頓挫，也有著獨特的魅力，仿佛在吟詩，“有時候我們會駐足不前，有時候我們又想在自己的第二青春能有一個新的冒險，其實這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會面對的問題。”

    “我沒法給你更多的建議，因為在這個階段，我也相信你有自己的想法和判斷，選擇哪位導師，開啟怎么樣的一段音樂冒險，這也是你的選擇！”祖寧現在把選擇權交給了楊涵。

    四位導師都安靜了下來，目光投向臺上那位灰色無印的亞麻t恤搭配休閑褲的學員。

    ……

    楊涵的表情和他的衣著風格一樣，突出一個“禪”字，不悲不喜，不急不躁，不管是魯雨伯和卓萱那種激動得要打架的搶人方式，還是范子俞和祖寧“掏心窩子”一般的勸說，他都只是淡淡地笑著，除非是向他提問，否則他都幾乎沒有給出什么傾向性的暗示。

    這也不難理解，畢竟楊涵本來就只是想通關第一輪，不至于一輪游就行了。后面的比賽，對于他來說更像是一場體驗之旅。

    贏不贏無所謂，他更喜歡范子俞的那種“享受音樂樂趣”的說法——當然，這并不是說他想要選范子俞。

    不要跟四十歲的人說“比賽就是要贏”，楊涵已經不是二十出頭的毛頭小伙了，他知道這樣的電視比賽、選秀節目水有多深，知道到最后比的壓根不是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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