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群星閃耀時 (上)-《盛唐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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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眼看著時間已經(jīng)接近了正午,張潛便命人將最近兩日的“科研成果”,滿滿四大木桶高度酒,裝上了一輛馬車。然后自己徒步,讓任全趕著馬車,優(yōu)哉游哉地前去張若虛家賞菊。
雙方的院子其實距離沒多遠,出了屬于張潛的土地,再穿過兩大排隔離樹,就到了張若虛的地頭上。然后再沿著一條可并行兩輛馬車的土路走上七八百米,后者府門,就近在咫尺了。
作為菊花宴的主人,張若虛早就帶著書童和家仆,等在了自家大門口兒。見到張潛到來,又隔著木桶聞到那濃烈的酒香,立刻眉開眼笑,“小友來得真及時,老夫就在剛才,還好生猶豫,是否要專門騎馬去你家一趟,討兩壇美酒來以助賓客詩興。卻沒想到,一轉眼,你已經(jīng)把美酒送到了老夫家門口兒!多謝了,多謝了,趕緊里邊請,季翁剛才還跟幾個老友,在里邊說起你呢!”
說著話,他安排家仆將馬車趕向了后門。然后上前挽著張潛的手,親自將后者送到了院子里的二門口兒,才又停住腳步,將目光看向一位恰好從門內迎出來的英俊少年,笑著介紹:“季凌,這就是我昨晚跟你提起的用昭,秦墨的真?zhèn)髯拥?,你昨晚贊不絕口的好酒,就是他用師門秘技所制?!?
隨即,又迅速將目光轉向張潛,笑著介紹:“用昭,這位是老夫的好友之子,姓王,名之渙,表字季凌,這幾天特地被老夫請來,幫忙招呼客人。你們兩個年紀差不多,又都是少年英杰,日后理當多多親近。”
“絳郡王季凌,見過用昭兄!”那少年極為灑脫,立刻笑著向張潛拱手。
“久,久仰……”饒是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張潛仍舊被王之渙三個字,震得心神剎那失守。狠狠咬了好幾下牙齒,才笑著還禮,“久仰季凌兄大名,今日一見,張某三生有幸!”
作為同齡人,彼此之間還素昧平生,第一次打招呼用詞如此卑微,未免就太不合適了。好在那王之渙天性豁達,又曾經(jīng)從張若虛口中,得知張潛是初出深山,不諳世事。所以,只是輕輕皺了下眉頭,就再度笑著拱手:“用昭兄說話真是風趣,王某不過是個仗劍游歷的武夫,哪里來的什么名聲?倒是用昭兄你,王某自打進了長安城,幾乎每天都聽人說起你的大名。”
‘武夫……’張潛又楞了楞,差一點兒再次心神失守。
在他記憶中,王之渙,子季凌,祖籍晉門,隨長輩移居絳郡。以上幾乎每一條,都跟眼前的王之渙,對應得嚴絲合縫兒。
只是,他記憶中的王之渙,乃是盛唐著名邊塞詩人。一首《登鸛雀樓》千古傳唱。兩首《涼州詞》光耀古今。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王之渙,卻口口聲聲以武夫自居,讓他的大腦,如何還能保持運行穩(wěn)定?
“胡鬧,學什么不好,小小年紀,學那不要命的游俠兒!”正精神恍惚之際,左耳畔,卻傳來了張若虛的斥責聲,剎那間,如同醍醐灌頂,“你們王家乃是書香門第,豈容你如此任性?!好好休整幾日,然后老實去四門學就讀。否則,當心你父親派人來拖你回去,剝你的皮!”(注:四門學,大唐的學府,專門收五品到七品官員的子弟。)
“我知道了,此刻王之渙還小,人生道路還沒確定!”張潛眼神大亮,差一點就“當機”大腦,終于又恢復了全部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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