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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久久沒得到她的回應，抬眼去看她。

    隨即愣住。

    她滿臉都是淚水。

    眼底淚還在往出涌。

    她，她透過蒙蒙淚眼望著他。

    沒有控訴，沒有憤怒，只有無聲的眼淚。

    她咬著唇，也不說話，也不動，就那么，淚汪汪的盯著他。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這一刻，突然就心虛到了極點。

    明明最開始就說好的會離婚，明明……他只是，只是履行了最開始要做的事情而已。

    他為什么，就心虛成這樣子。

    他甚至，還特別想把她抱進懷里，幫她把眼淚擦干。

    這念頭一出。

    他后退了一步。

    慌促的后退一步和她拉開距離。

    他神情愈加的冷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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